“妾身红梅。”
“妾身金枝。”
“妾身蓝玉。”
“妾身重华。”
“妾身宝月。”
“妾身紫嫣。”
八位女子齐齐欠身低腰,很是规矩的行了一礼,道:“拜见公子。”
陈北陌一一看过去,心中只在一瞬间就记住了这几位女子的样貌与名姓。
“好,以后都是自己人了。”陈北陌笑道:“我姨娘要开个茶楼,日后就由你们各展所长,将茶楼开的名动芸州城。”
“茶楼?”青玉这俏皮丫头喜道:“我家可是有祖传的手艺,这可算是正逢上我的用处了!”
沈宝娘笑道:“正是此礼。
往后茶楼里,各有规矩,只不过轻松百倍,且用不着干粗重的活,也不必被那些浪荡子戏弄,只用做自己喜好的事便是了。”
八个女子听了这话都心中放了下来,笑道:“多谢沈妈妈。”
“以后可能不这般叫了。”沈宝娘笑着道:“我以后是茶楼的掌柜,也是东家。
每月给伱们算钱,发月酬,一样也是满五年就会给你们卖身契还了,若有得缘的再找个如意郎君,往后半生也能相夫教子,和和美美。
若不愿嫁人的,也只管跟着我,有吃有住,日后老了也能有个照应,老来仍旧能三五闺友闲谈落花静叙旧事,岂不快活?”
“掌柜说的是!”容貌美艳的红梅笑道:“我这辈子是不打算找个男子了,负心凉薄且不说,贪财好色更害命。
哪里有沈姐姐处得来?”
几个女子说起兴致来,你一言我一语,嬉笑起来。
这个时候,一旁的陈北陌轻咳了声,道:“茶楼开了并不只是对外赚客人茶钱的,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众女子纷纷止声,面前着俊俏少年虽然看着一副清淡模样,可这些女子总是有几分畏惧他的。
陈北陌缓缓道:“茶楼之内,每日执守之人需分门别类的记下各路消息,分为武林、志怪、古物、庙堂和小信五类,整理成文,编辑录入,藏于暗室之内。
我想,以八位姑娘的才情应当知道哪些消息有用,哪些消息是无用的吧?”
八位女子心中一慑,纷纷应声称是。
陈北陌说完了自己的要求就起身离开,茶楼酒楼这样的地方是最能收集消息的地方,而茶楼最为适合。
他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太少,知道的越多,越能有纵观天下的眼界,而且观八方风云,看人间百态何尝不是一种修行炼心?
陈北陌回到阁楼中,静修大道。
眼下的事情都被他一一解决,心里清净了许多,只安心修炼便是了。
听雨阁旁的府邸大院在上百民夫的汗水中一点点堆砌而起,白墙青瓦,小桥流水,假山小榭,檐廊走道,在一天天显现出来。
而付香老原本的宅院也在推翻,在夕水街的西边逐渐修筑起一座大茶楼。
转眼间到了九月里,工队来人问府邸牌匾上题何字,是写陈府还是其他的什么字。
陈北陌想了想,改掉了陈府二字,换成了“玉水苑”。
若写了陈府,那听雨阁是谁的家?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家。若师兄哪日回了家中,看到大大的陈府二字,心中虽然会高兴师弟有出息了,可却也会明白这里是陈府,而他姓李,师父都不在了他又怎么能呆在这里?
陈北陌是个记挂旧情的人,这是他为数不多能缅怀过去的时候。
九月里,秋风渐起,天高气爽。
后院里两颗柿树挂了满枝金黄,这一年的秋天里,柿子树上不会再莫名其妙的掉落柿果了。
陈北陌站在阁楼上,手里拿着一封小信,是师兄寄来的信,看样子还是中秋前写的,普通百姓不能用驿站传递,若要寄信,只能靠商队或是友人相托,除非是某些大门派有什么弟子暗哨,飞鸽传信。
信上写道他苦练功夫,得了护法器重,还吃了什么增长内力的妙药,药浴运功,如今已是二流高手了,被堂内众护法长老器重,都称他是练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