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头在北齐,多年前经营了一个谍报网,但一直成绩不佳,缺个首脑。”
范闲说道,“不会是让您过去吧?”
费介嗤笑一声,“我,哪有那本事,下毒还行,我就去送个人。”
范闲闻言若有所思的说道,“就马车内坐着的那个人。”
费介点头,“没错,他是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的儿子言冰云。”
“算得上年轻有为!”
范闲闻言,不解的询问,“这样的人才,你们也舍得送到敌国去。”
费介意味深长的看了范闲一眼,“还不是为了你。”
范闲一脸疑惑,“我?”
费介一脸严肃的解释道,“你杀的那个滕子京,就是四处的探子。”
“四处的人对自家提司下手,这责任必须由言若海负责。”
“滕子京是他的儿子言冰云的麾下,院长一生气把他的职给撤了,让他带着手下假扮成商队去北齐接手这个情报网。”
“这事吧,挺大,我呢,算是送行,也算是压阵。”
范闲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我这杀了自家人不要紧吧。”
费介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这滕子京并不是院里的嫡系,才来院里没几年,杀了也就杀了。”
“不过,这次你小子倒是幸运。”
“这四处啊,负责暗探巡查。”
“六处才是负责暗杀,对方那手啊没伸那么长,假命令没有下到六处,这才让四处的探子动手。”
“要真的是六处的人去了,这事就麻烦了。”
范闲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来这后面还有这么多事。”
费介摇了摇头,“行了,就到这得了。”
“另外,我告诉你啊,天大的事等我回来。”
“还有,下次再顺梨,你挑那肥的,胖的,那样的梨才甜。”说完笑了笑,转身离开。
范闲闻言,同样笑了笑,看着费介消失的背影,范闲这才转身返回了车队。
但才刚刚走出几步,就被言冰云带着四处的人给拦了下来。
范闲见状,丝毫不慌,“你拦着我,是打算给滕子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