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若有些歉意的看了吴晴一眼,然后说道:“柳生君,原名是柳生一郎,是倭国柳生家族的独子,其他的消息,就不得而知了,他柳生君是他在北国上时候的化名。”
知道名字就好办。吴晴让这些柜员先下去,与陈瑞林商量之后 ,决定先报官,让杨掌柜的派人先去报官,吴晴和陈瑞林不出面,暗中在幕后观察,毕竟假银票背后竟然有一套完整的供应链。
假银票从纸张,墨染,到印章,都透露着是宫廷三大坊的工艺,宫廷三大坊,分别是墨,刻章印泥,与纸张,墨必须着纸而不湮,清香四溢,不腐不臭,印泥刻章必须不怕日晒。不怕火烤,不怕水浸,颜色纯正,印鉴清晰,纸张必须用一等桑皮纸,高一尺,宽六寸。这些都是制作银票的基本,每种材料还有着不同的配方,所以宫廷三大坊,是极其严密的地方,而且有的根本就不在京城,只是皇宫御用,所以称之为宫廷三大坊。而十年前银票的印刷票号,按照南国律法本应该销毁,可是印着旧票号的假银票却出现在了杭州,而且户部在这事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而户部的背后却是东宫。这就让人不寒而栗,不敢深思。
不一会杭州府的捕头带着两名捕快,来到大南钱庄杭州分号,自然走的也是小门。为了不暴露身份,吴晴暂时回避,在隔壁房间听着,陈瑞林则扮做小厮在厅内。
这捕头带着捕快,听了一遍之后,记录下事情的详细经过,拿走了涉案的银票,并仔细询问,还有没有其他的银票,在得到回答之后,将存根联也尽数带走,只留下几句我们会继续调查的,等有结果会通知你的。便匆匆离去。
杨掌柜的追出去,连忙问道:“张捕头,这你可得和知府大人好好说说,这可是大事呀,我们这钱庄,遭遇了这档子事,生意还做不做了,这可不是小事呀,这才一天我们就损失了三千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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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捕头似是有些不耐烦:“我说老杨呀,不是我说你,你这打开门开钱庄,做生意,这收到假银票,也是常有的事,你这打了眼,也是你们自己专业水平不够,这你让我怎么查,总不能收到假币就来我们衙门报案,要是都这样,那集市上卖包子馒头的,不都得住我们衙门里了。”
陈瑞林忍不下去了开口说道“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这银票明显足以以假乱真,光我们分号这里就有三千多两,这要是不重视起来,严重了,你担待得起吗?”
那个张捕头,一刀鞘打在陈瑞林腿上,陈瑞林并没闪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杨掌柜连忙上前阻拦又一边给自家少爷使眼色,“张捕头,你别和这些小一般见识。”
那张捕头冷哼了一声:“什么身份,和我这样说话。” 然后带着两个捕快离开了分号。
杨掌柜送完张捕头回来,满面愁容。
“杨掌柜,怎么了?是那个捕头又说了什么吗?”
吴晴等人从隔壁房间出来,刚刚的事情,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而陈瑞林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就是个小小的捕头,要不是隐藏身份,早就踹回去了。
“吴公子,刚刚张捕头说了,这件事,恐怕很难追查,到目前为止,都是我们口说无凭,银票和存根根本做不得证据,只能证明我们收到了假的银票,不能证明这银票是经别人手来我们这兑换的,更不可能说我们还弄不清有多少涉案人员,说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想,并无真凭实据,按照谁报官谁举证的流程,我们得找出证据,而我们提供的证据,只能证明,我们收到了假银票,并不能说他们造假制假。”
陈瑞林忍无可忍了。
“猜想?这捕头是不是分不清轻重缓急。只要现在封了城门,一个一个的查,不让嫌疑人出城。这还好找一些,只要把人抓着,一审就行,这光是银票上的票号,便足以立案重视,老杨,你是不是报案之时没说清楚。”
“少爷,我说的很清楚,我还说重点就是这票号,可是这张捕头压根就不当回事,我还再三和他说一定要报给知府大人,少爷,这可怎么办,咱们分号,平时也没少打理这府衙的上上下下,怎么这一出事就这样。”
陈瑞林听罢,气愤的将手捶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