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奉命这样做而已。”
樊司长皱起眉头,眼神犀利地盯着他:“奉命?奉谁的命?”
刘俊低着头,嘴唇微微颤抖,不敢看樊司长一眼。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戴大人突然开口说道:“你如实回答樊司长的话。一定要实话实说,不要乱说。”
樊司长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戴大人一眼,语气严厉地说:“你要是再敢这么多嘴,就给我滚出去!”
戴大人脸色一变,连忙站起身来,向樊司长拱手施礼道:“是,樊大人,下官也是想尽一份力……”
樊司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行了,别废话了。”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刘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李云健见气氛尴尬,赶紧打圆场道:“刘俊,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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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俊连连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战战兢兢地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说,我说。草民原本就一直是镜湖县的官盐代销商之一。原本一直本本分分的做些生意,按照官方定价代销官盐。直到两年前,这里的官盐开始出现了无法运送的情况,一开始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慢慢的就出现了短缺。这时候,杜县令找到了我和朱兵。他和我们说,现在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当然,他说的比较委婉。但是他的意思就是涨官盐的价格。不过朱兵没有同意。”
“放肆!”樊司长怒喝道:“他杜县令身为朝廷命官,竟敢私自抬高官盐价格,简直罪大恶极!”
刘俊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磕头求饶道:“大人息怒,小人知错了,还请大人恕罪啊!”
樊司长面色阴沉地问道:“那朱兵既然不同意,为何你又同意了?难道你不知道这是违法之事吗?”
刘俊苦着脸解释道:“大人明鉴,小人并非不知此事违法,但实在是迫不得已啊!小人家里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若是得罪了杜县令,不仅会失去生计,甚至可能会遭受牢狱之灾。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杜县令既是县官,又是现管,小人实在是不敢违抗啊!”
樊司长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有一家老小,难道这朱兵就没有嘛。”樊司长虽然语气上句句凶狠,但是还是说道: “罢了,你虽有错,但事出有因,你必须将所知道的一切如实招来,不得有丝毫隐瞒,本司才会从轻发落。”
刘俊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称是,表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樊司长还想说些什么,李云健马上说道:“樊司长。这刘俊的事,咱们之后再说,先让他把这官盐的事情给交代清楚。”
樊司长只好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先听他把官盐的事情说完吧!”
李云健看向刘俊道:“那你继续说吧!”
刘俊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一开始我们涨了三倍,六倍,后来我们就涨到了十倍,甚至二十倍,乃至二十倍以上。之所以能这样涨上去,是因为确实没有盐可以卖。附近几个县也都是这样。慢慢的。我这里就成了这附近几个县城中唯一可以买到盐的地方。虽然价格高昂,但是买的人确实不少。赚到的钱。杜县令只给我留下半成,尽管如此,也比我之前的收入要高上不少。其他的收入我都给了杜县令至于他怎么用,我就不知道了,而且也不会让我知道。”
李云健皱着眉头,严肃地问道:“你那里到底有多少盐?”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刘俊,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真相。
刘俊诚惶诚恐地回答道:“不敢隐瞒大人,小人店里大约还有一担盐左右。其余的,都在今日早晨被杜大人抽调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搓着手,仿佛害怕自己说错话惹恼了李云健。
李云健听到这个数字,不禁微微发怒:“竟然有这么多盐,你们居然还敢以高价出售!这些盐足以让镜湖县和周边的县度过一段时间,但你们却仍然坚持高价售卖。”他的语气充满了责备和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