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侧着身子背对着房门坐在椅子上,方浅正拿着药膏往封临背上抹。
“烫伤面积挺大的,医生说你这伤怕是要留疤。”
烫伤的地方约莫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中心的一块破了皮,露着肉,看得乔盛意眉头紧皱,看着都觉得疼。
乔盛意记得苏连云扔酒瓶的时候,封临拿身子把她挡着。
兴许是那时候受的伤。
如果没挡的话,那块烫伤此时或许会在她的脸上。
“嗯……”封临沉闷地发出声音。
方浅停下了擦拭的动作:“很疼吗?我去叫医生过来打止痛针?”
看方浅作势要转身,乔盛意惊慌往墙后躲。
听见封临低声止住:“不用。”
“别硬撑,你不疼我还心疼。”
乔盛意快步从病房门外离开,突然觉得她的关心对封临来说或许都是多余的。
封临不像她孤苦伶仃,轮也轮不到她去担心。
命保住了就行……
乔盛意离开医院,站在路边打车,被两辆网约车拒载后,等到了公交车。
车厢里人不多,她低埋着头坐在后排车门边,没顾得上去在意旁人的目光。
回到家站在玄关处照镜子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多怪异。
她抬手抹了抹脸,手脏,抹得脸更脏。
卷卷倒是不嫌弃她,照常跑到她腿边拿尾巴缠她。
封临处理好伤口,套上干净的白衬衣,走出病房,找寻乔盛意。
“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生在那?”他驻足在护士站询问。
乔盛意那副黑炭模样护士小妹印象深刻:“乔小姐吗?她做完笔录好像就走了。”
“出院了?”
另一个护士说:“应该是,走的时候跟我一起坐电梯下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