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顺着维克多赞助的一位孤儿的信息,查到了一家位于法国,收容孤儿的修道院,而修道院5-10年之间的名簿记录就是这份了。”秦洛把册子推给伊丽莎白,伊丽莎白翻了翻,“教会还真是什么都能搞到,这么久远的东西……可这上面多是收容的二战的孤儿,无父无母,能找到什么呢?”
“我追踪的那一位孤儿一被收容就改了名字,所以我把这一份全查了一遍。”
啊?
“这,这效率……”伊丽莎白瞪大眼睛。
“你放心,文森特难得回来一次,没少给我干活,而且他效率一向很高。”秦洛笑笑,“虽然是很笨的方法,但是我现在很庆幸都查了一遍。”
“怎么说?”
“很遗憾,我所知道的那名孤儿,只是普普通通受到福利的一位,过完了战争中相对安稳的一生,但在这5-10年里,修道院因为疑似混血种能力觉醒,发生了好几次毁损到需要施工的地步。”
“我可以确定,我所追踪的那名孤儿,他同时期一定有和他一块出身于这个慈善机构,从战争地带流转而来的同伴,他们是一整批的,不同国籍,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
“这么多混血种?!人为收集起来的吗!”伊丽莎白惊讶道。
“嗯,所以我又很快联想到,当年也是在修道院附近的一个街区,发生了一场无名的灾难,暴走的孩子也是修道院收留的孩子,只不过那个孩子似乎来头还不小,这件事很快被摆平了,那个觉醒血统的孩子,被送出了法国。”秦洛盯着那本册子,“我有好几个猜想:这个机构,可能是拿了什么基因,要量产高纯度血统的混血种,一直在以慈善之名,寻找合适的实验体;另一个,大致相同的目的,只为创造出那唯一一个、可能比肩龙王、能知晓龙族秘密的一位。”
可怕的计划,伊丽莎白想到,在她看来,这世上总有些人,在根本无法窥探的事物面前,早早地彰显自己要超越它的野心和恨意,比如卡塞尔,比如北美那些以龙族遗产为商业贸易的家族,可能那事物只是只比毛虫还弱小的生物,也可能会是更加强大、恐怖的存在,这些人都要如同着了魔一样啃噬这层未知的面纱。
“我知道巴黎那件事,但引发那场灾难的人是前代蛇岐八家家主上杉越,他可是有父亲的。”伊丽莎白冷静下来,说,“很抱歉这样对你的结论挑刺,但我希望洛伊丝你的结论没有一点细节漏掉。”
“那母亲呢?”秦洛微笑,翻好了册子的某一页,推给伊丽莎白:
夏洛特·陈。
“巧了,她就是我查到的那批人的一位,中法混血,也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