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宗师的声音微微一顿,随后说道:“山河破碎,我等浴血杀敌,却难以为继。”
“凡是练气士,在本帅的管辖之下,皆需签文书军令,随时等待征兵。”金丹宗师按住自己腰间的长剑,神光如炬的双眼看向面前瑟瑟发抖的众人。
“十岁以上,不管何等修为……”
“军爷。”宋管事挺身而出,拱手站在众人面前。
先是行礼再询问道:“军爷,我们是七星岛宋家的修士,并不隶属于您的麾下。而且他们在这样的境地还要出门做生意,肯定有一家老小等着养活。”
“您将他们征走,他们的爹娘、子女可怎么办?要如何生活啊。”宋管事先是抬出自己的后台,这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极尽谦卑的说着。
不说这阵列分明的行伍,单说这位金丹统帅都是他根本惹不起的存在,但是这一船的性命尽数在他手中,他不能砸了自家的招牌视而不见。
“是啊军爷,我们上有老下有小。”
“军爷您行行好,放了我们吧,我们这点物资灵石,根本就无法帮助大军做些什么,反而会让我们贫困的生活更加拮据,这本钱还是我借的啊!”
“您行行好。”眼见有人带头纷说,一众修士顿时哀叹哭嚎,噗通跪倒了一大片,死死的拽着手里的灵石袋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
带着亲卫过来的丛茂一看就是个新兵蛋子,筑基修为面对这样场景的时候依旧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回头看向甲板上的大帅。
走上来的亲卫则根本不管也不顾,将灵石抢出来,又下发一张符箓欠条。
印着徐泽的大名。
临到苗夜莺,她将灵石口袋扔进麻袋,摊手表示自己并没有其他隐藏的东西。
而那名亲卫看起来好像有些狐疑,还用一件法器对着苗夜莺照了照,眼看没有灵石的波动才放心的点头,并且投来赞许的目光。
鲜有这么痛快的修士,让他一时间不太适应。
他遇到的那些都和眼前的这些人一样哭爹喊娘的趴在地上,眼看藏不住就赶紧塞进嘴里,藏进裆里。
“五百年前域垒摇摇欲坠,百年前彻底破碎,与东荒大境相接。”
“千平域趁机入侵。”
“本帅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想告诉你们,不反抗,我们就会被千平域的修士杀死。”金丹宗师平静的与众人说着。
人群中不适宜的传来质疑声:“我们可以投降,去哪里不是讨生活啊,难道千平域就能把我们都杀了?我不信他们会这么做!”
“哪怕有人先死了,那也不是我死。”
质疑声让其中几个修士也叫嚷了起来。而其他的星罗海域修士则沉默了,他们没有跟着叫嚣只是因为心中还存在着几分理性和害怕。
这样的质问不仅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彻底惹怒眼前的金丹宗师。不管他们怎么做的,至少不该当着高修当面的说自己要做星罗海域的人奸。
宗师胸中怒起,他盯着那说话的年轻人,厉声道:“你就愿意做别人的奴隶,愿意被种下奴印,子子孙孙全都成为奴才?你就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欺辱你的妻女,欺辱同胞而无动于衷?”
“你们就愿意屈辱的活着?”
“我想带着你们活,让你们能站着活下去。”徐泽大怒。
投降不是结束,而是痛苦的开始。
离开了他们立足的地方,就要面对更多的未知和虎豹豺狼。
唯有强大的打赢千平,扫平五方,逼退所有入侵者,打的其他的宗门和修士不敢进犯,才能为自己争取到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