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转身问道:“你因何要本王收留你?”
“大王为我报了仇,我愿意把这条命交给大王!”
李倓笑道:“你还是回去吧,本王不要你的命。”
“求大王收下我,若是大王不收下我,我便长跪不起!”
“你长跪不起,与本王有何关系!”
说着,李倓便要策马而去。
“我愿为大王做任何事情!”
“本王的事,你做不了!”
“我可以学!”
“但本王没时间教!”
“不需要大王教!”
“你学不会!”
“一天学不会,就用两天,两天学不会就一个月,一年,五年!十年!大王总有用到我这条命的时候!”
李倓的马已经已经走远了,但那少年的声音还在树林间回响。
听到这里,李倓终于停下来,看着颜真卿,说道:“这人倒是有意思,不如带上他?”
颜真卿笑道:“确实有趣,带上吧。”
“这可是你颜清臣说的。”
李倓转身问道:“会骑马吗?”
“会!”
“走吧!”
那少年得到了一匹马,跟在了后面。
八月二十八日,李倓抵达扬州。
扬州地界明显比铜陵更加繁华,无论是水利,还是河运,都远在一般的州府之上。
一路上,一望无际的田野,金黄灿烂,稻香四溢。
在前面的村头,李倓突然停下来。
那路边的树下,有几个正在打盹的庄稼老汉,被马蹄声惊醒,坐起来砍过来。
李倓问道:“敢问老丈。”
那几个人连忙站起来说道:“郎君何事?”
“这水稻一亩,一年能产量多少呢?”
“能产水稻两石二斗,脱出来的米大约在一石三斗。”
李倓心里计算着,占城水稻似乎还没有传过来,若是曲辕犁在江南普及,占城水稻得以推广,东南一带的粮产量还会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