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
“你是想说,人生而有别,农工商生而为小人,就只能做力气活,士则生而高贵,与众不同,就该享受一切荣誉和地位?”
“此乃天经地义也!”
“荒谬!”李倓正面呵斥道,“汝等确定荀子的惟齐非齐只的是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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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圣人讲究的德于何在?”
“自然在于士!”
“那阁下是士还是非士?”
“在下出身清河崔氏,博圣人之学,自然担当得起士!”
李倓又问道:“那阁下何德何能?”
“在下通读圣学……”
“寡人是问阁下何德何能,有哪些德行,又有哪些才能?”
“在下能写圣人之言,能悟治国之术。”
“可有治理一方?可以安民保民?可有使百姓丰衣足食?”
“这些不过是虚名……”
“可曾有?”
“在下教化一方?”
“何人被你教化?”
“自然是清河郡俊杰之士?”
李倓却忽然大笑起来:“你方才还说,君子以德,小人以力。力者,德之役也!”
不等崔皓说话,李倓又说道:“既然君子读书治国,小人出卖力气,那阁下可有治国?”
“教化才俊不算治国?”
“何为治国?”李倓音量立刻提高,“汝说教化才俊,当今清官能吏,有几人是汝之门生?”
“这……”
“既无能吏门生,在乡里空言三两语,又来寡人这里背几句荀子,就敢妄议通晓治国之术?”
崔智站出来准备愤怒地呵斥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建宁郡王,岂料李倓不给他说话的岂会,继续说着。
应该说是怒斥道:“让寡人告诉你何为治国!使民间丰衣足食是为治国,使耕者有其田,是为治国!”
“尔等宵小小丑,读了两句圣人之言,就敢来寡人这里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