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长泽风走后,他一个人枯坐在房里一夜未歇,倒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长泽风逼他发誓是情理之中,他如今入了魔,对于宗门和云境界来说便是个不确定因素,他若不发下那个誓,恐怕长泽风也不会让他继续待在宗里。
这样也好,也能约束一下自己,免得以后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至于鹿呦自己冲上去,上赶着被剑刺伤的事,他自是生气的,但更多的还是气自己,若不是他太弱,没在那一晚杀了那个女人,又何须她以身犯险?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问题,他又怎么忍心再去苛责她?
小主,
等鹿呦吃完,人也犯起了困,与他说了会儿话后,就不住地打呵欠。
许是和君故给她吃的那枚丹药有关系,她伤虽好的快,但人也容易困倦,到后面竟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少女侧身歪头靠在床头,呼吸沉缓,柔软微翘的睫毛在嫩白的脸上压下弧扇形的阴影,他伸手,温热的掌心轻柔地挨抚在她脸颊,眸光静静的,几乎舍不得挪眼。
直到许久,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吻,将她往下抱了抱,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拉过被子替她盖上,才起身无声离去。
-
因为鹿呦受了伤,所以这两天的比赛都没去参加,本是打得靠前的排名刷刷地往后掉,她一没去,云晨也就没去,君故也没去,三人全都落到了五六十名开外,连进入夺宝阁的名额都够不着了。
反倒是乌林和秋允之,白天照常比赛,下午打完比赛就来看鹿呦,两个人在短短三日内竟就冲上了金丹赛道的前十名。
休养的第四日,鹿呦总算是好的差不多了,躺了这么几天,身子骨都躺懒了,晚间的时候便祭出问天剑在院子里耍了一套剑法,直耍得满头大汗,浑身舒畅才罢休。
耍完剑,又去后殿的温泉里足足泡了半个多时辰,泡得每个毛孔都舒张、全身都通红,才心满意足地起来,打算回屋抱着软软的被子美美得睡上一觉,明天再继续参加比赛。
谁知,刚一推开门,就发现屋内竟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