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之所以过来,主要是想来陪陪乌林,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下,面对说是至亲骨肉其实才见第一次的父亲,心里想必不太好受。
她虽和向元灵挽着手,视线却一直注意着走在顾见茗身后的乌林。
少年很沉默,一路上基本没有说话,面对顾家这玉阶彤庭的宅院,脸上也并没有任何异色。
顾景明也察觉气氛有点凝沉,所以并未上前,而是跟在鹿呦身后,和薛玉宸他们并排走着。
至于君故,他人虽是跟过来了,但这会儿却并没有跟着他们走一起,而是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用茶,凤渊变成了只鸟,正和他说话。
“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
不同于顾府花苑的鲜妍丽色,顾府的正厅堂藻饰的极为庄重、华贵,正中一块淡金飞墨的牌匾,两侧悬挂锦书对联,条案上摆着青瓷花瓶,瓶里插着几支时令鲜花,十几个奴仆垂首低眉,安静地站在旁侧角落。
虽不敢冒犯贵客,却也有几个年龄小的偷偷觑眼看向那坐在太师椅上的少年,身秀如玉,挺拔如松,虽着一身玄衣,却自有一股清逸澹雅之风,五官俊美到妖异,仿若不是此间中人。
连在他跟前的那只鸟,也羽翎光艳,宛若赤霞缀金,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漂亮妖兽。
少年轻靠在椅上,头微微仰着,双眼闭阖,嘴唇未动,却出声道:“你不理解什么?”
“她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