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又看了看船中的众人,有不少都在偷偷讨论着自己,有水手说自己定是得了道的神仙,应是和海中蛟龙争斗,受了伤才落到了海中。
那位蓝衣男子,也在三楼的一间房中和灰衣老者说着话,他们倒是没有谈论庄玉,而是说起了船上带的贵重之物,都要送给何人,庄玉听到了好几个庄姓名号之人。
稍听了一会儿,庄玉就收起了神识,从床上盘坐了起来。
盘坐起来后,舒缓了一番根骨,就催动起了丹田的六丁神火、九昧真火和微尘元火,缓缓运转起了《神火升仙功》。
神火之力流入经脉,庄玉顿感肉身和神识好了许多。
在房间中安静地修炼着,直到了外面夜色极深,庄玉才收起了功法。
再将神识放出时,船上的多数人都已经睡去,守在自己门外的两名武师也坐在地上,上身倚着门柱打酣。
船上只有六名水手和一名舵手,在甲板上守夜。
庄玉躺在了床上,神识很快就进入了静息状态。
等第二天天色亮起,海船甲板上又响起了忙碌之声,到了上午辰时左右,有杂役给庄玉送来了一碗白米粥,放在床头木桌上后,就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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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有两刻功夫,庄玉才睁开了眼,直起了上身。
转头看向床头桌上的白米粥,熬得颇为粘稠,里面还加了些小米。
自己已多年未吃过俗世饭食,此时看到这碗米粥,肚中竟还有了些饥饿之感。
端起那碗米粥,庄玉几口就喝了下去,将碗放回到木桌上时,他看向房门处,特意干咳出了几声,就像喝粥被噎着了一样。
咳声停止之后,就听到门外的两名武师之中,有一人快步走开了,另一人打起了精神,继续守着。
果然只过了不到一刻功夫,就有三人到了房门外面,他们从外面打开了房门,一起走了进来。
进来的三人,正是昨天的蓝衣男子、灰衣老者和黑衣武师,黑衣武师的腰间还挎上了一把腰刀,进门后手握在刀柄上,似乎随时准备抽刀的样子。
三人进来时,庄玉正闭眼躺着,三人进来走了两步后,庄玉就有些无力地睁开了双眼,而后朝上起了起上身。
蓝衣男子朝庄玉脸上一笑,就走到了床头,黑衣武师快速在后面搬出一张木凳,放在了蓝衣男子身后,蓝衣男子就坐了下来,黑衣武师和灰衣老者都站在了他身后。
只见,蓝衣男子朝庄玉拱起双手,口中说道:
“在下莒国连州府陈氏陈康,见过道长。”
“敢问道长如何称呼,何故落难于这海上。”
一听那陈康说自己出身莒国,庄玉心中当即神动,莒国就在东域东林界中,并且和自己出身的徐国紧挨着,就在徐国的东边。
心神稍收后,庄玉对陈康拱手道:
“贫道庄玉,多谢施主救命之恩。”
“前些时日,贫道和道观同门乘船外出,心中只记得之前在船上和同门饮酒,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一听到这话,陈康和绿衣老者、黑衣武师都了然地点了点头,如果这庄道长所言非虚的话,他就一定是遭到同门陷害了。
庄玉又接着说道:
“所幸贫道练了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也不知在海上漂了多长时间,才被贵船救起。”
“贫道多谢了。”
说完,庄玉就朝陈康拱手轻轻一拜。
在这些俗世之人面前,庄玉觉得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名姓,至于自己落难之事,就只能胡乱编造一个了。
凝眼看向庄玉,陈康身后的黑衣武师,又试探地问道:
“敢问道长出身哪座道观。”
心中微微一笑,庄玉回道:
“说来和莒国连州府也不远,贫道出身徐国莱州府的一座道观。”
庄玉这话一出,那陈康神色一凝,转头就看向了身后的灰衣老者。
那灰衣老者朝庄玉道:
“道长姓庄,出身徐国莱州府道观,莫非是那威震天下的六丁观。”
“道长可是徐国庄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