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戴面罩呀,呼吸起来不难受吗?”公沫沫止不住疑惑道。
从树上投射下的锃亮光斑如鳞甲般任意的扑落在凌天的脸上,步履轻盈间长衣起舞,颀长完美的身姿如画如刻,一双有神有色的金眸宛若倒挂于天的月轮般勾心动弦。
“习惯了。”他言语若水,无形无色。
公沫沫撇了撇嘴,转而一副头疼的模样道:“我发现和你说话好难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感觉你一天到晚都好深沉。”
凌天眉轻目淡的看了公沫沫一眼,拒之千里道:“这与你无关。”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言语却似一把利刃般捅进了公沫沫的心口,令得她万般难受,但是她想到月天应该是因为刚刚见面时哥哥给他留下了极坏的印象,所以此刻才会这般孤漠冷淡。
想到这时,她愤愤不平的抬起白腿在身前公丘的大腿上踢了一脚,怒其不争道:“臭哥,都怪你!”
公丘被无缘无故的踢了一脚后嘶叫出声,然后回头看了公沫沫一眼,满脸都是迷茫。
公沫沫甩头闷哼,一副娇蛮无理的神色。
在百伯东梁身旁的杨清见公沫沫时刻围绕着凌天转,心中不免生起了一些思绪。看来她那天的分析并不是滴水不漏,站在此人那一方的还有公沫沫这个大金主。要知道得到了公沫沫的支持就等于捏住了公丘的把柄,如此见来,此人在这队伍里还算拥有一席之地。
伴随着数个时辰的不断行进,周围的景色开始与先前的苍茂密林有些格格不入了起来。四周的树木变得不再叠翠,树叶呈现出乌紫之色,而且这些树木干枯缺水,不少树表还有着惊心骇神的大窟窿,像是被类似啄木鸟的巨型生物硬生生的凿穿过一般。
最令人不寒而栗、心底发凉的是漂泊在四周的瘴气,薄薄的瘴气中充斥着腐蚀的气息,好似有数不胜数的人曾葬身于此地。
随着渐渐深入这片幽林,瘴气变得越发的浓郁了起来,另外一些干枯的大树上竟然有形似于口鼻和双眼的沟壑,像是树内镶嵌着一个人的狰狞面部。
恐怖而惊悚的氛围旋即似摇篮般荡漾在人的心底,让人脊背发凉,好似周围危机四伏,前方拥有不测之渊,不知何时就会遭遇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