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逍遥快活,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他!
你才是罪人,你才该死!”
痛苦挣扎着爬上脸,宗渡已经满头大汗:“我知道,你等等,再等等。”
他的手像是抽筋似的,呈现一种扭曲的状态。
五指紧绷,青筋高高挑起,他动作生涩地摸向台面一旁的小盆栽。
抓住盆栽后,宗渡眼底满是苦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快了,很快了……”
说着他抬起手,拿着盆栽朝着额头嘭一声砸了下去!
陶瓷花盆瞬间碎裂成几瓣,额头留下手指粗细的伤口,血瞬间流了出来。
从额头流到下颌,继而滴落在洁白的台面上。
伤口冷次次地疼,可宗渡的眼神却越来越清晰。
他的表情逐渐恢复平静,四肢也服帖了许多。
将淋浴的花洒关闭,宗渡抬手用冷水洗了洗脸,将洗手池的水龙头关上。
“砰砰”。
房门又一次被敲响,苏姻关切的声音传来:“宗渡,你没事吧?”
“没事,”他淡淡道,接着转身拧开门锁,从里面出来,“刚才突然胃疼而已。”
“胃疼你干吗……你额角怎么了?”苏姻拧眉看着他,突然看到宗渡额角流血的伤口,伸手就要帮她擦血。
宗渡抓住她的手腕,挡开:“没事,进门的时候有些着急,撞在洗手台上了。”
苏姻担心地看着他:“真的没事吗?不用去医院?”
“不用。”宗渡走回椅子上坐下,额角的刺痛有些干扰思考,他摸过苏姻的烟点了一支,“继续说。”
苏姻见他身上满是水渍、血渍,脸上还有不自然的苍白。
但目光锐利,动作率然,心底猛地一跳。
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说什么,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