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的浅声轻唤,黎川的眸色倏然收紧。
黎川睁开眼睛看向躺在自己怀中的人,玄九溟已经醒了过来,趴伏在自己胸口的姿势抬着头望着自己。
眼睛中带有一抹不安的神色。
黎川抚上玄九溟的发丝,声音轻柔的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玄九溟注视着黎川的眼睛,没有立即回答,但眼中的不安情绪减轻了些许,玄九溟微微垂眸摇了摇头,声音中带有一丝哭腔道:“没有,只是我看哥哥出去了,有些担心。”
出去?
黎川的眸中划过了一丝讶异。
“我醒来,见哥哥的纱笠不见了,我很害怕跟上次一样。”
就像是知道黎川心里在想什么一样,玄九溟很快便给出了解释。
黎川目光转向了纱笠所在的位置,看着孤零零只余下一顶的纱笠,心中不禁泛起了一阵揪痛感。
黎川轻阖上眼睛,轻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分身也在顷刻间回到了屋内。
分身摘下纱笠,与余下的那顶纱笠放在了一处,继而分身归体后,黎川纤细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玄九溟的头,柔声安慰道:“别怕,我就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在听到黎川的安慰后,玄九溟抱紧了黎川,脸埋在黎川的怀里来回蹭着点了点头。
确定黎川没有再无离去之意,玄九溟心才渐渐步入了安宁的睡眠之中。
翌日,鸡鸣破晓之时。
院落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跑步声同样也吵醒了还在酣睡的玄九溟。
玄九溟迟缓的把脸从黎川的怀中抬了起来,因为就这样抱着睡了一夜,玄九溟的脸上留下了衣服的折痕。
晨光透过窗户打在玄九溟的脸上,整个人都带有慵懒和朦胧的感觉。
看着玄九溟脸上细小泛红的压痕,还有凌乱的发丝,黎川不禁有些出神,嘴角扬起了一抹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浅笑。
前一夜玄九溟在溪水边靠着自己睡时,脸上也留下了小压痕,十分的抢眼。
凌乱的发丝,应当是昨晚在怀中来回蹭过的缘故。
玄九溟揉了揉眼睛,声音带有些许沙哑的问道:“哥哥,外面怎么那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