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厂,食堂门口。
一头耕牛还在牛车上盘着,根本站不起来。
由于拉稀,牛车附近十米左右,臭气熏天。
饶是杨青山习惯了各类刺鼻的气体,此时也忍不住皱眉。
对于董少贤这位食堂主任的请求,杨青山没办法拒绝,因为给牲畜看病,本就是他的本职工作之一。
这个时代的人才,极度缺乏。
有能力的人身兼多职,并不奇怪。
眼前这头耕牛很瘦,用皮包骨这三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它,因为真的太瘦了。
所谓杀了吃肉,估计是吃排骨还差不多。
并且这头耕牛非常虚弱,一看就知道命不久矣。
但是杨青山并不敢轻易下定论,因为他已经被赵满仓打脸了一次,他可不想再被人打脸第二次。
可是他又没有把握治好这头耕牛,一时间只能沉默地皱眉。
“不好说.....”
在董少贤、吴华民他们的催促下,杨青山只能含糊其辞。
刚才食堂的收购员姜大勇已经陈述清楚这头耕牛的情况了,得知生产队那边已经请了好几位赤脚医生来治疗却没有效果之后,杨青山也找到了推辞的借口。
既然其他医生都治不好,那么他也不行啊。
于是,大家都看向一旁的赵满仓。
特别是吴华民,他更是期盼,希望赵满仓能够答应下来。
“主任,吴主任,其实杨医生也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确实也无能为力.....”
赵满仓摇摇头,吴华民满脸错愕,接着急忙打断道:
“满仓,你怎么就无能为力呢?前几天那头毛驴不是被你照顾的好好的么?”
翻译过来就是:劳资牛皮都吹出去了,现在你小子居然打我的脸?你还想不想混了?
尽管吴华民只是一个主任,而赵满仓是饲养室唯二的五级饲养员之一,可前者想要给赵满仓穿小鞋,那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