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所作所为,太多人想要收拾他,想要在他身上回收利息。
回到一楼客厅,躲在窗帘后面,掀开一角窗帘打量着外面的走廊。
时间慢慢过去10分钟,没有人出现在走廊,他跳动的心终于落回肚子中。
被跟踪的错觉或许是神经过于敏感,错以为有人跟踪他,而实际上并没有人跟踪他。
再次等了5分钟,确定没有人出现在走廊,葛逐弦才回到客厅里,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可乐。
原本以为老子进一步,他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继续留在魔都风生水起。
突然地转变打破他的预想,老子止步于原有位置,而他迫于形势躲避出国。
身份天差地别的转变,他的身份注定成为一个历史名词。
纽约有他的公司,有他的房产,也有足够花销一辈子的金钱,但他的安全是紧迫的问题,不能自由自在的生活。
而在异国他乡,失去政治权势庇护,他像是剪掉翅膀的鸟儿,怎么也飞不高。
葛逐弦明白他的成功是政治原因,不是他个人的真正能力。
老子即将被迫退休,他失去社会地位,在纽约这座城市里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葛逐弦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找他,他的躲避只是一时,不会是一世。
有千日做贼的人,没有千日防贼的人,他就是那个千日防贼的人,怎么也防不住。
通过卧室的暗道回到家里,葛逐弦熟练的拿起一瓶酒,倒了满满一大杯。
端着酒杯来到厨房,想着晚上要做什么晚餐。
没有雇佣厨师,对于他来说,所有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人,哪怕是跟着他一起到纽约的人,也是不值得信任的人。
一个人居住在房子里,就是为了和其他人保持距离,不再参与政治纷争。
他的地位太低,失去老子庇护,他就是一个不起眼的逃难官二代,和那些潜逃到纽约的贪官不一样,他们根本看不上他这个官二代。
出了国,潜逃人员也有鄙视链,而他无疑是鄙视链的底层。
想着未来的打算,葛逐弦决定离开纽约,前往其他州的偏远城镇,不在城市里居住。
城镇偏远,远离城市的喧嚣,他可以改头换面的生活。
最好是改头换面生活,成为另外一个人,融入到另外一个人生活中,代替他人活着。
实现这一切需要钱,而他有的也是钱,可以用钱达成他的目的。
而他的目的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只有一个人知道。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他的安全就没有保证。
能够信任的人不多,他要做的事必须经过黑色地带,没有黑色人物引荐,华丰不敢尝试一个人联系。
魔都帮助过纽约黑帮人处理事情,搭上一条线,可以借着这条线走下去。
换脸换身份换指纹,换成另外一个人,他可以获得新生。
回到客厅里,酒杯的酒已经喝完。
没有胃口吃饭,也没有心情做饭。
他的生活怎么就翻天覆地,怎么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恣意,变成现在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痛恨让他失去一切的人,他又无能为力,无法报复其他人。
看着桌子上的半瓶酒,葛逐弦感觉酒精已经不能麻木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