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龚泉胸口压着一块石头,这块石头不搬下去,他也是负重前行,不得轻松。
生活是苦难场,没有一个人活的轻松。
游资打发时间的富三代也不轻松,游戏玩腻了,不知道做什么事打发时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却有不同的味道。
放下茶碗,张谓拿起水壶添茶。
看出龚泉没有心思喝茶,也没有给龚泉倒茶。
茶碗在桌上,水壶在桌上,龚泉有手有脚,而两人之间不需要虚伪的客气。
龚坤的心思不错,拉着他一起和张记做宝石生意。
他和张记的合作隐秘,不被外界所知,龚坤自然也不知晓。
而龚泉的精力一直是追求自我自由,摆脱龚家束缚,转了一圈,又回到龚家之中。
消失一段时间的龚坤变了一个人,雷厉风行将龚泉、龚林叫到身边,囚禁沾染毒品的龚岙,强行架空龚半山,握着龚家的权柄。
而龚坤一系列的操作怪异,切割不重要的资产,减法减去枝干,只留下房地产、翡翠两项业务。
猜不透龚坤的心思,张谓也懒得猜测他的心思。
龚坤收缩业务的方式是自保,和他的业务没有冲突,自然不会影响到他。
看一眼无精打采的龚泉,张谓也不知应该如何安慰开导。
心锁最是难解,他没有心药,解不开龚泉的心锁。
拿起水壶倒一杯水,龚泉说道。“这里的地下车库有问题,太阴冷了。”
“这里以前是什么地方,干净不干净,有没有亲人好好看一看。”
张谓说道。“这里以前还能是什么地方,渔村能有多少好地方。”
“我看不是地方不干净,是你不干净,心里有鬼。”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么害怕鬼敲门,岂不是做了亏心事。”
一杯热茶进入腹中,身体有了一丝暖意。
他没有做亏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门。
可鬼敲门也不是专门找做了亏心事的人敲门,也会随机的敲开好人的门。
“我没有做亏心事,鬼敲门是不怕的,就怕人敲门。”
“最近心里不踏实,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就是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