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这个星期也没闲着,托张玉兰女士广为宣传的福,还真有人找上门,就要水淼给置办一场白事的。这回待客接物都是水淼自己全程处理的,水东升他们没有插话过。
这次是在同一个县城的,不过一南一北的,开个车都要一个半小时,也没有近到哪里去。
刚开始还是大路,但是到后面,就进了单车道的乡路,最后快到地方的时候,那路都已经不能看了,路中间都长出杂草,两边的茅草也是兴盛得很,“淅淅索索”从车上划过去。
“这地方不是都拆了吗,里面还有人住?进出一趟也太不方便。”张玉兰说道,这种七弯八拐的路,她坐在副驾驶坐上都觉得紧张。
“是没人住了,不过祠堂还在。老人家老了,子女就想着爹娘合葬,所以还是回老家这边办丧事。淼淼,这和我们之前弄得不同了,条件也会有点简陋。”
水东升没有说错,到的时候,发现祠堂都已经坍了半堵墙了,来参加葬礼的有一大半都是同村的,都在商量要重修祠堂的事情。
水淼他们的场地在上游的村委会,房子已经没了,但是前面是一块水泥平地,之前联系搭棚的人已经搭好了,桌子椅子都准备好了。
“八点了,也不早了,开始吧。”主家给水淼报价两千一桌,之前要烧什么菜也都已经定好了,这边条件简陋,有不少菜,水淼在家的时候就已经做成半成品了,再处理就方便了。
这还真的是一次难得的体验,水淼烧菜的背景音是祠堂里的哭声一片。还在准备中呢,就看到他们已经汇集在一起,子孙们抱遗照的,扛白幡的,洒纸钱的,敲锣打鼓声中浩浩荡荡地朝着山上去了。
等人走了,这地方也安静下来了。“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不过89岁了,安安静静在床上睡过去也是喜丧了。”
水东升感叹了一句,他想起他爸就是因为肺癌去世的,那最后一段日子过得是真痛苦啊,在床上就嚷着说不想活了,但是子女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老人真的等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