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瞻捂着脸压下怒气:“是你走错房间,勾引了别的男人在先,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什么?”
沈知煦气极反笑:“若真是新婚之夜找不到我,现在又发现我与别人厮混,那你怎么不去报官?”
“我……”贺云瞻语噎,眼珠一转:“其实我是受了季临寒的逼迫!”
“他不知为何看上了你这张脸,拿刀架在我脖子上,说还要让你以后多去季府……”
沈知煦冷眼扫过去:“那你脖子上怎么没伤口?”
“我……现在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季临寒的手段你也知道,若我不答应他扬言要把我们两家的人都杀光!”
“季临寒虽杀人如麻,却也不会滥杀无辜。”沈知煦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他要是真想杀沈家人,最好先从我那庶妹杀起。”
透过镜子她看见贺云瞻浑身抖了一下。
沈知煦嘴角勾起冷笑,她的庶妹沈容卿才是贺云瞻真正的心上人。
前世自己的死和她脱不了关系,她想做贺云瞻的正牌夫人,于是两人联手策划了放火。
贺云瞻求娶沈知煦时曾发誓此生不纳妾,功成名就后为在百姓之中收揽声誉也不敢贸然休妻。
休妻会担上不忠不义的骂名,贺云瞻对名声看得极重,自然不如杀妻来得方便。
对外假称夫人病死,再当众哭喊几句,又能收揽一波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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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沈知煦就觉心中恨意翻涌。
前世她真是愚昧,竟不知贺云瞻与沈容卿在她眼皮子底下偷情了整整五年!
贺云瞻听她这么说满是恼怒:“容卿是你妹妹,你不能这么咒她!”
“是我妹妹,又不是你妹妹,你急什么?”
“你!”贺云瞻语噎,他想不明白为何沈知煦一夜之间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又听沈知煦道:“我五岁时母亲病逝,出殡还不到三个月父亲就带回了姜氏和她的女儿,那女儿竟只比我小两个月,原来父亲早就养了外室。”
“我虽占着宁德侯府嫡女身份,但自来没有嫡女待遇,你若想拉拢我爹,还不如娶沈容卿。”
贺云瞻脸色倏忽一变,怕是沈知煦知道了什么。
他立刻表忠心:“我心里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