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抬下巴:“想办宴会就办,难道我不让办你们就不办了?”
“我不是这意思。”贺云瞻低声开口:“咱们刚刚成婚办了酒席,账上如今没多少银子,静儿初到荣德堂,这宴会得办得气派一些,不能让贺家丢了面子。”
沈知煦心中了然,嘴角不由浮出嘲弄。
他又把心思打到她的嫁妆上了。
前世沈知煦拿了不少银子举办这场宴会,事后贺云静不光没有感激,反而嫌宴会办得不够风光,大闹了一场。
贺云瞻明面上教训了自己妹妹,但实则背地里也觉得沈知煦办得不够体面。
彼时沈知煦还没从大婚之夜的愧疚中走出,又觉得自己对不起贺家人,便给贺云静道歉才把这事儿掀过。
早知贺家一家子白眼狼,沈知煦根本不会帮忙操持。
“贺家不比京城的有钱人家,静儿能去荣德堂已是破例,老老实实上学就好,没那份家底强撑什么面子?”
见沈知煦不想拿钱,贺云瞻一下急了、
“你还有嫁妆,而且季临寒今日送了许多贺礼来,有这些咱们的家底并不差,若你不想为静儿操持,那你把库房钥匙给我!”
沈知煦冷笑:“贺云瞻,你事事都靠着我,早知道还不如去侯府入赘,更不用置办这处宅子。”
“你!”贺云瞻面色瞬间涨红:“静儿是我们的妹妹,若在这点小事上斤斤计较你哪有一点嫂子的模样?若我早知道……”
“够了!”沈知煦打断他:“你是不是想说早知如此,就不会娶我对不对?”
“可是贺云瞻,若你不娶我,这会儿贺家已经揭不开锅了,靠你那点俸禄,贺云静连买文房四宝的银子都没有!”
贺云瞻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总之请帖已经发出,两日后无论如何你都得把银子拿出来!难道你以为攥着库房钥匙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你有什么办法?不会是想从我手里抢吧?”沈知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敢抢我就敢去季府告状。”
一提季临寒,贺云瞻嚣张的气焰立刻掩去。
他能对付得了沈知煦,却不敢得罪季临寒。
“你不过是个玩物,难道你真以为他能护着你为你出气?”
“那你就试试,你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