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贺云瞻瞪她一眼,忍着怒气道:“只是一点汤水。”
沈知煦道:“颜儿,你过去帮他擦擦吧。”
贺云瞻面色一怔:“不用,我自己擦就行。”
“那怎么行?颜儿心细,想必也愿意帮你擦,是不是啊颜儿?”
黎颜儿在后面站了半天,双腿早就累得发麻。
她最近都没机会与贺云瞻接触,这会儿沈知煦主动递了机会,她怎么可能不接?
“是,奴婢为大人擦擦。”她捏着帕子就往贺云瞻前襟伸。
这点小举动没引起旁人注意,却让沈容卿多看了几眼。
她觉得黎颜儿摸贺云瞻的手有些暧昧,但也没多想,看了几眼便垂下了头。
这时沈知煦说道:“颜儿原是府中绣娘,我将她调来身边做婢女后,没想到她手脚十分利索,各种琐事都做得井井有条……”
闻言沈容卿“啪”地一声摔了筷子。
“你说什么?她就是贺府那个绣娘?”
“是啊。”沈知煦点头:“莫非妹妹认识她?”
沈容卿放在桌上的手狠狠攥成了拳头,气得胸口不停上下起伏。
“与贺云瞻偷情的就是这个绣娘!你竟还把她放在身边做婢女,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席上众人脸色霎时变了一遭,尤其是沈常铮,他不悦道:“你怎么说话呢?”
贺云瞻急忙把黎颜儿的手拨开,解释道:“都是误会,我与她没关系,外面是谣传,根本就没有的事儿!”
他越解释越显得心虚。
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事情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这种丑事被沈容卿提出来,正给了沈常铮一个教训贺云瞻的机会。
“知煦是从侯府出去的人,成婚不过几日你就闹出这种事,也是丢了侯府的脸面,你可是看不上侯府,才敢让知煦在贺府如此受气?”
“我……”贺云瞻连连摆手:“不是,如果我与颜儿之间有什么,知煦也不会把人放在身边做婢女,这都是误会啊!”
他急切地看向沈知煦,压低嗓音道:“你快解释解释,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
沈知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一句话都没说。
这更是变相坐实了此事!
还没待沈常铮再说什么,沈容卿先拍着桌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