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煦知道她在装大家闺秀这方面本事高超,从小侯府有宴会或是什么喜事,她总站在沈知煦前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宁德侯府的嫡女。
沈知煦打眼一看,看出她今日佩的腰带小了一号。
她的腰不可能那么细,必是为了在众人面前出风头下了功夫。
顺着她的腰带看到妆容,更是艳丽非凡,只是沈知煦发现她悄悄屏着呼吸,应是被腰带勒的。
“快进去落座吧,今日李大人能来真是蓬荜生辉。”
“王大人一会儿可得好好喝几杯!”
沈知煦与贺云瞻走到正在喜气洋洋迎客的沈常铮与姜氏面前。
姜氏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还亲热地拉起了沈知煦的手。
“知煦来了,好些日子没见,我还怪想你,你自打嫁人就不常回来走动,今日是老爷寿宴,再不回来可说不过去。”
这番话听着贴心,但实则是指责沈知煦不回侯府没有孝心。
在场贵客众多,个个都是人精,仔细一琢磨就会多想。
沈知煦不动声色地将手从姜氏手中抽出,看她这副伪装出来的慈母模样,只觉得作呕。
若论起演技,沈容卿根本比不上她这位好母亲。
今日如此隆重的场合,姜氏必会更在外人面前伪装,让大家都知道她作为继母,一点都没苛待沈知煦。
沈知煦莞尔一笑:“我日日记挂父亲,早就惦记着父亲的生辰,许是母亲怕我忘记,还特意将邀请客人的请帖送到贺府,多谢母亲。”
周围有人小声道:“自己亲闺女还如此见外,派人去说一声便可,竟还下请帖,这该是多生分……”
沈常铮眉心渐渐拧起,小声对姜氏道:“知煦年年都记得我的生辰,你还派人去送请柬,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姜氏脸色一怔,随即笑道:“如今知煦是贺夫人,该有的礼数不能废。”
“请柬不过是个形式,我也知知煦自来有孝心,必不会忘记老爷的生辰,快进去坐吧。”
这番话倒是说得妥帖,沈常铮也没再说什么。
“进去坐吧。”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