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故意嘲笑贺府的人来蹭席。
这话顿时引起一阵哄笑。
虽然宾客们没有笑得太大声,但听在贺云瞻与贺云静耳中,依旧让他们无地自容。
贺云静见宴会厅中有几个荣德堂的同窗也在,更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大声朝沈知煦道:“贺家不至于落魄至此,今日的贺礼是你准备,都是你的错,别拉上我们!”
沈容卿见贺云瞻的妹妹对沈知煦出言不逊,就知她在贺府没好日子过,心中顿时舒爽。
“静儿妹妹说得没错,做错事的只有沈知煦一人,不关别人的事。”
沈知煦往四周看了几眼,见大家都在看笑话。
不由轻轻一笑,反而希望沈容卿将此事闹得更大。
她低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容卿仰着头道:“我早就说过,不是真心来为父亲祝寿,我们沈家不欢迎!”
“那你的意思是将我赶出去?”
沈容卿只是冷哼一声,默认了沈知煦的话。
沈知煦不再看她,而是扭头看向沈常铮。
“父亲,沈家何时变得如此势利?难道拿不出高价的贺礼就要被赶走吗?”
“今日是父亲寿宴,许多贵客都带来了礼物,是不是得依次打开查验,若哪位的贺礼不合妹妹心意,就通通把人赶走?”
她这番话说完,整个宁德侯府都安静了。
竟真有人开始担心自己备的贺礼价值如何,能不能入得了宁德侯的眼。
姜氏和沈容卿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许慌乱。
她们只是想让沈知煦出丑,却没想到她竟能三言两语把所有宾客都拖下水……
沈常铮则是气得不轻。
他先是觉得沈知煦的确不重视自己,又因为沈容卿的无理取闹而觉得丢人。
“你们非得在今日闹事?只是贺礼而已,就算今日空手来宁德侯府的人,我也通通欢迎!”
宴会厅里有眼力见的人立刻附和道:“侯爷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