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庄子上的管事?”
这人愣了一下,没想到敲门的是几个衣着华贵的外人。
房中剩下的几人也都仰着脖子好奇地看向门口。
管事道:“你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快走快走!”
沈知煦问:“这里可是宁德侯府的庄子?”
“是啊。”
“那就没走错,你是这里的管事,我有事问你。”
管事从房中走出来,依旧满脸不耐烦。
“你这人把我们的兴致都搅没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沈知煦耐着性子道:“我想问……”
她还没说完,就见这管事拿起门口竖着的棍子朝院中走去。
“笨手笨脚!你怎么干活的?”
他举着棍子朝一个妇人背上砸去,院中的众人都被这动静引得回头。
但大家只是看了一眼便又继续干活,像是见怪不怪。
沈知煦大步迈过去,喊道:“你干什么?大家是来干活的,不是被你随意打骂的!”
管事正烦得要命,狠狠瞪着沈知煦:“你懂什么?没看见她把整桶水都洒了吗?”
“我们这里的水金贵,得去很远的地方打,她不小心洒一桶,说不定今日的午饭大家都吃不上了!”
“那也不能随意打人,她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管事把棍子扔在一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地来我们庄子上多管闲事?”
他不解气又抬起一脚,朝地上的妇人踹去。
那妇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别打了!”沈知煦气得推了管事一把,疾步走过去将妇人扶起:“她本来身子就弱,再打得出人命!”
季临寒给池修使了个眼色,池修立刻上前一步将管事隔开,让他无法靠近沈知煦。
管事瞪了池修一眼,冷哼着道:“不过就是一条人命,死就死了!”
沈知煦狠狠瞪他一眼,随即检查那妇人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