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寒眼底有些犹疑:“我倒不这么觉得,如果宁德侯想害侯夫人,为何五年都没动手,还又让侯夫人怀上了你弟弟?”
“他当初换你是一回事,而五年后侯夫人被人下毒害死又是另一回事。”
沈知煦眼睫煽动:“如果不是父亲,那就是姜氏!她被藏在外面多年,早就想登堂入室,所以暗中给母亲下毒,等母亲去世后立刻取代她的位置。”
季临寒沉默地点了点头。
房中安静下来,许久都没动静。
两人都知道这些话只是猜测,他们并没有证据。
能查出十几年前的物件里有毒已不是易事,想查背后之人更是难上加难。
沈知煦的身世还是谜团,母亲的死又是另一个新的谜团。
没想到宁德侯府后院之中,竟隐藏了这么多秘事……
沈知煦在想,如果是姜氏谋害母亲,那父亲会不会也知情?
宁德侯府里的一张张脸在她眼前一一浮现,每张都像是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面具底下的真面目。
沈知煦想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头绪,但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
“母亲怀卓儿时中了毒,卓儿出生后没几日母亲便离去,那卓儿的病会不会也是中毒导致?”
季临寒眉心微微皱起,他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我看宁德侯头脑清明,原先的侯夫人应该也是聪慧之人,两人生出的儿子却心智不足,似乎不大可能。”
沈知煦一下子从椅子起身,颤声道:“如果卓儿不是先天心智不全,那就有很大可能治愈!”
“不错,你先别着急。”
沈知煦哪里能耐住性子,知道沈延卓的病有可能治愈,比查出给母亲下毒之人还要令人惊喜。
她急声道:“可否麻烦督主请宫中的太医暗中去侯府给卓儿诊病?先前看过一些京城中的大夫,都说没有希望,宫中的太医想来医术会更高明。”
季临寒一口答应:“好,我去安排,但得稍等几日。”
“不着急,多谢督主!”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季临寒便起身离开。
他今日事务颇多,并未有多在贺府停留的心思。
谁知刚出梨清苑院门,就见前面花坛转角站了个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