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瞻侧目看了眼街上的人影,他也没想到季临寒竟能出动这么大的架势来找人。
“……锦衣卫和玄甲卫都来了,看样子他们要挨家挨户全城搜捕,王爷,他们马上就会搜到这里!”
谢同光依旧不急不慢,缓缓从窗前离开:“走。”
“那沈知煦呢?”
“本王没想真对她做什么,把她扔在这里,他们马上就能找到。”
谢同光现在一根手指头都不敢碰沈知煦。
若沈知煦真在他手里出了事,一旦被季临寒追查到定会与他鱼死网破。
如今还不到翻脸的时候,他不敢冒险。
他带着自己的人从后门离开妙鸢馆,避开锦衣卫的视线走小路回了王府。
片刻后,妙鸢馆门前围上了几十名锦衣卫。
一道马蹄声在众人身后急急响起,季临寒跳下马,大步朝馆内走去。
所有锦衣卫自发往两侧分开,为他让开道路。
季临寒上了二楼雅间,池修正守在门口。
“督主,人就在里面,如今还昏迷不醒,已经请了大夫,这馆中的所有人都不知沈姑娘是何时出现在这间房里的。”
“继续审。”
季临寒嗓音发寒,留下一句话便急着推开了房门。
房中只有一个灰白胡子的大夫。
见季临寒带着满身寒气进来,他吓得霎时跪到了地上。
“督主,此人没有大碍,只是中了迷药昏睡,并未遭到别的侵害,按药效推算,一至两个时辰便能自然苏醒。”
“你出去吧。”
“是。”
大夫连滚带爬跑出去后,季临寒才一步步慢慢走到床边。
妙鸢馆是唱曲作乐的地方,刚才初听到暗卫说沈知煦在妙鸢馆时,他心跳都停了一瞬。
根本不敢想中药后的沈知煦在妙鸢馆中可能遭遇什么。
他表面依旧与平常无异,还能正常对暗卫下达命令,实则整个人害怕得心跳都快停滞。
从另一条街赶来妙鸢馆,再一步步走到二楼雅间,他的每一步都很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