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牵扯到什么案子,都没有本王的案子重要,难道有案子比叛军谋逆还要大吗?”
季临寒丝毫不让:“案子确有轻重缓急之分,可已经进了我北镇抚司,就没有不明不白出去的道理。”
“本督有要事在身,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他不想继续与谢同光废话,起身便大步朝外走去。
“等等!”
谢同光喊住他,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
“此为父皇钦点本王查探叛军一事的圣旨,如今京城之中此事为大,父皇亲口所言一切事务都得为此事让步,难道督主想抗旨吗?”
季临寒脚步顿住,森冷的眸子落到谢同光手中明黄的绢帛上。
他没想到谢同光会把皇帝拉出来撑腰。
叛军一案皇帝的确交由他主理,现在他拿出这道圣旨,旁人便无话可说。
季临寒双拳渐渐握紧,牙关紧紧咬住。
他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听到贺云瞻亲口将谢同光供出来。
就算供出来,季临寒也不能奈他何。
毕竟谢同光是二皇子,即便皇帝并不多么宠爱他,却也不会为沈知煦一个寻常女子将他重罚。
再说他并未伤害沈知煦,皇帝顶多就是训斥几句罢了。
不过季临寒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揭开了谢同光的真面目。
贺云瞻那家伙在北镇抚司大牢里走了一遭,能活着出去也是个废物,不足为惧。
季临寒没有思索过多,抬手招来池修:“把人给昶王殿下带来。”
“是。”
没一会儿几个锦衣卫便将半死不活浑身是血的贺云瞻拖了出来。
在他身后还跟着哭得快晕厥过去的贺云静和张嬷嬷。
季临寒道:“王爷要的人都在这里,本督希望王爷好好查案,既是与叛军私通,那就严查到底,王爷可别犯糊涂不小心与犯人同流合污。”
谢同光又恢复了先前的笑脸。
“督主提醒得是,本王也会告诉父皇,督主在此案上全力配合。”
说罢他摆手叫来自己手下,将贺云瞻从北镇抚司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