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闲是个明智的人,但不代表其他的人也是。看到刘东年纪轻轻孤身一人,都起了轻视之心,都想再厉害能厉害哪去。
当先的一个大哥纵步上前,一个高鞭腿朝刘东头上踢去,刘东双臂交叉架住向前一推,紧接着第二个大哥一记通天炮朝刘东脸部打来,第三个人手一挥,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迎面刺来。
刘东头一歪避过迎面的一拳,刚要劈手去夺迎面刺来的匕首,忽然心思一动,不避反而迎了上去,身子微侧,让匕首在左臂上划过,留下一道寸余长的口子。顿时鲜血染红了左臂衬衣,白色衬衣配上鲜红的血液,虽然伤口不大,却也触目惊心。
"啊"的一声惊呼,来自屋内隔窗而望的张敏,看见刘东受伤,顿时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见血了"几个大哥精神一振,拳脚生风,打的更是威猛,刘东佯装不敌步步后退,眼见得形势极为危急。
"打,给我狠狠的打"周迎东看到刘东节节败退,不由得心花怒放,连脸上的疼都忘了,耀武扬威的在那高呼助威。
做戏要做足,刘东假装受伤更是为一会反击找了个堂堂正正的理由,正当防卫无疑是最好的借口。
三名手持凶器的流氓私闯民宅,而且暴力行凶,哪一条都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三个大哥的攻势越来越猛,恨不得一下子就把刘东打趴下,没想到刘东看看时机成熟,眼中寒光一闪,一股暴虐的气息散发出来。
硬朗深沉的脸部,就像是大理石雕刻的一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当刘东靠在墙上退无可退,无力反抗的时候。
甚至连小闲也叹息了一声,心想自己是高估了这个年轻人,事已至此,对方也应该没有什么底牌了,事态一旦被周校长等人掌控,想要翻盘已绝无可能。
周迎东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的脑海中甚至已经想到了刘东跪在他脚下祈求的场景。
但就在这时,刘东靠在墙上,漫不经心似的抬起了眼眸,瞅了几位大哥一眼。这一眼清冷中透露着无限寒意,几位大哥心中同时一震,觉得自己仿佛是撞到了高压电线上,有如那种闪掠跳跃着的蓝幽幽的电光,一触即没。
几人心头莫明的感到了一种恐惧,手下的攻势不约而同的一顿,但是还没等他们撤身后退。
刘东脚步一错,欺身上前。一个箭步杀,一脚把中间的大哥踢飞。箭步杀的威力何其恐怖,他是把身体前冲的全部力量全部集中在腿上,大哥被一脚踹的飞出去三四米远,"嗵"的一声落地动也不动了。
然后刘东仿佛一阵风般绕到了手持匕首大哥的侧面。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异常精准。在大哥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刘东已经双手齐出,左手已然刁住大哥的手腕。
大哥大惊失色,他用力地挣扎着,试图抽出手腕来,但刘东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拇指一用力,大哥顿时觉得脉门一麻,手中的匕首一松向地下落去,刘东一弯腰,把匕首捞在手中,手一抖匕首脱手飞出,正扎在另一位大哥的大腿根上。
手中的大哥还在用力地挣扎想要挣脱刘东的手腕,刘东冷哼一声,手往怀里一带,左肘高高扬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正击在大哥的太阳穴上,大哥两眼一翻,晃了三晃昏倒在地上。
形势飞转直下,刚才看似岌岌可危万分危急的刘东竟逆境翻盘,只瞬间就干翻了三个在道上颇具凶名的大哥。
小闲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一股凉气从心底升起,这哪是待宰的羔羊啊,这是扮猪吃老虎啊,周校长这回是遇到茬子了。
张敏的家临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而她家的院墙并不是很高,站在路上稍高一些的地方,院中的情况自然是一览无余。
看到院中发生了打斗行人纷纷驻足观看。但一见院里院外的都是一些流里流气的地痞流氓,带头的更是滁城社会上几个凶名在外的大哥,哪还敢在这凑热闹,都唯恐避之不及而惹祸上身,唯有几个胆大的也只是猫在角落里偷偷的观看着。
此时院中的情景非常诡异,四个为周校长出头的大哥两个昏厥在地,一个象支虾米似的团成一团疼得直打哆嗦,最后一个跌坐在地上颤悠悠的摸着扎入大腿的匕首,疼得脸都快象一张白纸了,想拔又不敢拔的样子。
形势的急转直下,让周校长亡魂大冒,几欲拔腿想跑,但被刘东冷冰冰的目光一扫,双腿顿时象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而众位大哥的小弟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哥都被干翻了,小弟上去有什么用,院子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你们是什么人?围在这做什么?"忽然外面传来一位老人的问话声,紧接着一男一女两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满面疑惑的走了进来。
男的看起来非常精神,健康红润的皮肤紧致而有弹性,仿佛岁月在他身上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他头顶的头发虽然已经花白,但却浓密且整齐地梳理着,显得非常有精神。在外面问话的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