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伏元郡王怎么知道玉玺被相爷带在身上?紫光殿约战比剑,伏元郡王没来换成了鬼韬子,鬼韬子之后又是糊涂二老,这些人会不会早就串通好了,布了一个大大的阴谋?
青元王晋爵不久,尚未收服太极城军心,这里从前是伏元郡王的领地。张相爷表面请自己前来迎驾,其实是将他从东都支走,令他陷入凶险之境。
若非如此,张相爷完全没必要写两封信。一阴一阳,图谋隐蔽,伏元郡王口称奸相,他是在演戏还是发现相爷早有野心?
翼儿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东都几日的所作所为,难道都掉进了别人预谋好的圈套?
“好吗,你这个阴险的老家伙。就说鬼韬子怎么会突然现身,肯定是你把消息透露给他的。”
“秦大人,咱们出了太极阵了。大人第一次来吧,此阵与石塔灵源相通,数千年都没有启动了。如果不是老夫引路,别说三五贼子,就算千军万马也难以靠前。”
蔡仲谋见翼儿皱眉沉思,半天不说话,赶紧给他解释。
“哦哦,有劳老将军了。青灵黄水,人族永续,咱们身为臣民,自然要效忠龙家。”
“大人所言,老夫明白,东都的具体详情,老夫并不知晓。今日发誓,自是从此效忠青元王爷。”
听了蔡将军解释,翼儿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寒夜楼行刺事发,东都全面封城,往外传递什么消息还不是张相爷说了算。没想到自己前来东都还剑,竟卷入了惊天阴谋。
他越想越生气,心里暗骂:“老匹夫,藏的可真深啊,回头再找你算账。”
转过河道,往前又跑了几里路,眼前又出现一座土塬,坡势比太极城平缓了许多。塬上驻扎着一座军营,正是流川大营。
大营里灯火通明,人声喧杂。箭楼外一队军士正在巡逻,门口拴马桩系着几匹马,其中一匹正是淳于大将军的坐骑。
夜已三更,流川大营夜不宿营必有蹊跷。太极城城分东西两部,与这座土塬恰好成犄角之势。流川营有八卦防御工事,沿河南下可直抵东西关口,可谓占尽了地利。
东城为王府所在,西城是官衙府邸,大军扼守流川河道,控制全城命脉。张相爷身为内阁首辅,自然知道其中道理。
翼儿猜测他应该还有一封密信,派人去摧毁金刚界石。只是因为东城石塔在王府中,王府为巨石凿造,戒备森严,一时难以下手。
看这动静,流川大军已有调动迹象,蔡仲谋看出情况,扣紧马镫大喊着直接冲进了营门。
“闪开,传我将令,召各部将领中军议事。”
营门士兵抬枪挡道,守卫队长正要上前盘查,蔡将军怒气冲冲挥刀磕飞拦阻兵器。战马冲进营门,直冲中军大帐。
“贼人擅闯军营,来人啊!”
守卫队长出声大喊,一队士兵涌上前来,迅速封堵了道路。
“都给我滚开!”
翼儿从马鞍上高高跃起,抢到蔡仲谋身前,不等军士反应,剑气出鞘。
五色光罩,狼者气场。蔡仲谋身为全军副帅,门口士兵竟敢阻拦,看这架势分明敌人已抢了先手,
“咣咣咣”,报警铜锣敲响。
“啊呀呀”,军士发出阵阵惨叫。翼儿心急之下荡出剑气,寻常士兵哪里拦得住?
前营数千士兵正在集结,听到报警声,结阵前出挡住道路。
“放箭、放箭。”军中有人大呼。
“倒!”
五色光罩骤然膨胀,荡出一道光圈。贯日千秋剑使出剑势,正是“浩煌剑法”第三式“黄水涛”。
剑气如潮,汩汩不绝,拦路军士纷纷跌倒。往前冲了一段路,眼看挑着灯笼的中军帐就在前面,铜锣声加紧,又冲上来几支百人队。
原本只想开路,不想杀人。怎奈士兵越围越多,剑势一出,已有兵士伤了性命。
“呼”
军阵中飞出一波箭雨。蔡仲谋衣领一紧,被人拎到空中。
“呼呼”,又是一波箭雨,两匹战马中箭惨叫倒地。
狼族武士平生最爱战马,翼儿闻声心里一疼。这匹白马是东波府岑幕公所赠,陪伴他多日,没想到竟折在这里。
“小爷奉青元王之命前来公干,谁他奶奶的再敢阻拦,全都得死!”
喊声运气而发,周围五里听的真真切切。流川营数万军士耳膜震痛,人人胆战心惊。
神兵化相,红日临照,他终于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