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晚上看不清东西,”二毛摇头说道,“就算去也得白天去。”
“那就明天早上去。”黄七伸了个懒腰。
黄七躺在旁边令二毛很是别扭,这家伙虽然不是人,却终究是女人的身形和样貌,体味清新,吐气如兰,与待字闺中的年轻女子别无二致。
这种感觉很是怪异,肯定不是讨厌,好像也不是喜欢,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别别扭扭,刺刺挠挠,浑身起鸡皮疙瘩。
耐着性子躺了片刻,二毛终于忍不住翻身坐起,穿鞋下地。
“你干嘛去?”黄七随口问道。
“干活儿。”二毛说道。
“不睡啦?”黄七打了个哈欠。
二毛没有接话,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此时是午后未时,二毛径直去了东厢,东厢有几处房间是专门储存杂物的,二毛自其中一处房间里找出几把柴刀,自磨石上磨快,随后便带着狗子去了东山。
实则也不是他带上了狗子,而是狗子主动跟着他,每次二毛离开房间三月和两个狗崽就会跟着他,只要他不喝退它们,三个狗子就会一直跟着。
东山先前曾经失过火,小树直接被烧没了,大树也都被烧焦了,二师叔炼丹需要大量木柴焦炭,这些死树必须先用上,不然他没理由舍近求远,跑到深山里去。
二毛常年打铁,有的是力气,柴刀一通狂抡,很快放倒一大片,日落时分回去做饭,顺便磨刀。
时逢月中,天上有月,不过月光不是很亮,不足以支撑他自林下穿行,但东山现在除了一些较大的死树,小树都被烧没了,借着月光连夜伐木还是能的。
忙到三更天,二毛这才带着狗子下山回返,黄七不在屋里,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再次上山,二毛带上了绳子和铁铲,带绳子是为了往回背木柴,带铁铲则是为了挖坑,确切的说是挖洞,自山腰横着往里挖,他常年打铁,自然会烧炭,烧炭需要挖洞,将木柴全都搬进洞里,烧到一半时再将洞口封住,让木柴自洞里继续燃烧,洞里没气了,燃烧的木柴也就熄灭了,所谓木炭,实则就是烧到一半被闷死的木柴,想要烧红铜铁,木柴就够了,但是想要熔化铜铁,就得用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