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黄七,朱尚忠一起掩埋的。”二毛说道。
“当日你可曾自子许将军的尸体上拿过什么东西?”替死鬼直视二毛。
虽然替死鬼的话令二毛极为反感,二毛却也不便直接翻脸,只是正色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替死鬼逼问。
“真的没有,”二毛再度摇头,“当日黄七和朱尚忠都在场,他们可以证明我没从子许将军身上拿过什么东西。”
“当日是黄七为子许将军换的葬衣,黄七有没有自尸体上拿东西?”替死鬼步步紧逼。
听得替死鬼言语,二毛对朱尚忠恨的牙痒痒,这家伙太不靠谱了,怎么什么都跟替死鬼说。
如果朱尚忠在身边,二毛一定会揍他个满地找牙,奈何这家伙眼下被困在了云崖山,想出也出不来,无奈之下二毛强忍怒气摇头回答,“没有。”
替死鬼又道,“据寡人所知,在他们二人去到之前,你是独自一人与子许将军待在一起的。”
虽然压住了大部分的怒气,但二毛的语气还是很不友善,“你的意思是我偷走了那件能证明你身份的信物?”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替死鬼冷笑歪头。
二毛被替死鬼气笑了,子许养了这么一个替死鬼,本意是为了鱼目混珠,在自己临终之前故意暴露行踪,让朝廷将她和这个替死鬼一起杀掉,以此迷惑朝廷,进而达到保护他的最终目的,奈何人算不如天算,九州盟及时出现,拼尽全力救下了这个替死鬼,而今这个替死鬼竟然喧宾夺主,怀疑是他偷走了那件能证明他身份的信物。
最要命的是那件信物竟然真的就在自己身上,看替死鬼这个咄咄逼人的架势,接下来很可能会搜查自己的房间,甚至可能会对自己进行搜身,一旦搜出来那张圣旨和父亲夏沐那面九州通行的金牌,自己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替死鬼自以为是,得寸进尺,“寡人也不为难你,只要你将那件信物交出来,寡人可以既往不咎。”
“我没从子许身上拿任何东西。”二毛正色说道,此时他的心情已经坏到了极点,感觉吃了个很大的苍蝇,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早知道这家伙有今日之举,自己当初就不该将芈正和姬千寻的话如实转告。
见二毛态度坚决,替死鬼随即放缓了语气,“你再仔细想想,或许不是你有心截留,而是当日随手拿起,亦或是藏在了哪里。”
“我真的没拿。”二毛缓缓摇头。
替死鬼直视二毛双眼,片刻过后出言问道,“那些反贼当日可曾搜过子许将军的身?”
“你说什么?”二毛明知故问,以此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事实是姜召等人当日并没有搜子许的身,自己如果说巫师们搜过子许的身,也就可以将这个屎盆子扣到巫师的头上,自己也就可以摆脱嫌疑了。
“寡人说,那些反贼当日可曾搜过子许将军的身?”替死鬼一字一句。
就在二毛想要点头之际,突然想到九州盟在朝廷也有内应,九州盟当日之所以能顺利救走替死鬼,不排除内应在暗中帮忙,如果那个内应当日也在场,并且告诉了替死鬼他们并没有搜子许的身,而自己却说他们搜过,那自己就成了做贼心虚,欲盖弥彰。
想到此处,二毛缓缓摇头,“他们没搜过子许将军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