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年身子微微僵了一下，另一只手心里有汗。

他沉默着。

他想虞念好好地活在他的身边。

也想虞念能够主动向他坦白。

他相信一切都是可以化解的。

虞念又掉眼泪珠子了，“阿年，我累了，你去陪迟家人吧，我想休息了。”

“我不走。”

虞念愣看着容斯年，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各自的心境都是复杂不堪的，都几度欲言又止。

不会儿，容斯年的手机叮咚了一下。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虞庆生发来的短信。

『妹夫，我们都先睡会儿，十点半在三楼的阳光房见。』

『记得和念念一起。』

『你最好也先眯会儿。』

容斯年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小会儿。

“是有事要忙吗？”

“不是，不忙。”

容斯年对虞念笑起，“念念，我们好像好久没有自拍合照了。”

他打开手机摄像机。

温热的指腹抹去虞念脸上的泪痕。

“咱们都老夫老妻了...”

“不老，咱们都还没有过半百呢。”

容斯年搂住虞念的腰，“来，笑一个。”

虞念就对着镜头笑了起来，还比了个剪刀手，眼里还有泪。

—

十点一刻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渡鬼攒功德的迟笪带着迟妤白回来了。

打开客卧的门，手牵着手地走到电梯门前。

“管家叔叔，你去把容少爷叫去三楼的阳光房吧，就说容先生找他。”

“...先生没有找少爷。”

“你就这样去传话嘛。”

管家：“......”

这...

迟笪和迟妤白走进电梯，直达三楼。

她往那个单独的沙发上一坐，姿态慵懒得很，双脚搭放在小凳子上。

迟妤白坐在她右手旁边的双人沙发上，有点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