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笪踮起脚尖,“这些僧人都是山上的,他们都会做法。
巫师的卧室在那边。”
指着东厢房。
“他们刚才匆匆忙忙的,是因为这几天连续死了人。
我把那个巫师送回来的当晚就死了。
就是你老婆断气的同时,巫师在承受被反噬的痛苦,也跟着死了。
巫师还没拉去火化,住在这里的另三个和巫师年纪相仿的僧人跟着死了。
两天死一个。
他们都是帮人下咒算计,做恶事的。
巫师死了,另三个有密切关联的,自然也会跟着被反噬遭殃。
走,我带你去看他们帮人下咒作祟的东西。”
迟笪带容斯年去了东厢房的做法密室,“你看这些架子上摆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做法用的。
像这个瓶子里装的是被下咒者的血和头发丝儿。
这个布偶里装的是被下咒者的头发和半截小手指。”
容斯年眉心蹙拧着,只感觉到背脊凉凉的。
自从知道他妻子信了这些邪门儿的东西,他就恨这些肮糟糟的东西。
迟笪带容斯年走遍了一整个老宅,都简要地说了一下。
“我再带你去个地方。”
这次穿梭到有些偏远的小县城,一处机械厂房。
“这里,是翟怜雪,哦,不,是仲长荔背后的杀手组织。
因为伤了容奇邃和容正青后,他们的老大就带着一堆手下转移了阵地,暂时窝在这里。
这是真的机械厂,也在经营的状态中,是他们表面上的正当业务。
他们老大的代号叫‘佛’,万佛山的佛。
我现在带你去认个脸。”
迟笪带容斯年进了厂房和办公室,把正在干活的,和坐在办公室里的‘佛’瞧清了脸。
容斯年都记住了。
‘佛’正牵着二郎腿坐着,嘴里叼着烟,手里一直在弄打火机,就是不点烟。
“哥,可靠消息说那个容奇邃的今天出殡。”
“他那大儿子呢?”
“还没醒。
哎,哥,这说来也奇怪了。
容奇邃明明中了两枪,也做了开颅手术,怎么那么快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地回家?”
“回光返照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