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别胡说,没有谁天生卑微,活该被恶人欺负的”
“走吧”
穆锦安接过荣德公主的牌位,抚摸着那一行字,内心道:
“你从前在家中也这样受欺负吗?你的女儿也是如此受人欺凌吗?”
“他们都说你跋扈嚣张,骄纵无礼,但你若真是这样,又怎会郁郁而终呢”
“有我,我给你们报仇,大戏在后,我要让她们声名尽毁,无处容身,要这家大乱,有罪之人一个都逃不掉”
回到熙悦堂后,番薯连忙查看她的伤口:
“娘子,夏日穿着单薄,您背上红肿,您忍着点,上次见梁王殿下送来几瓶膏药,我给您敷上”
穆锦安吩咐一旁丫鬟榴莲:
“我有些饿了,去让厨房做些羊肉来,我补补身体,熙悦堂伺候的人,今日酒肉加菜,这月,月银翻倍”
番薯连忙拿钱给那丫鬟,让她打点厨房婆子,笑着道:
“看娘子如此开朗,奴婢就放心了”
“方才可吓死奴婢,怕大老爷责罚娘子”
穆锦安想起番薯受委屈,给她两锭金子,他日定会替番薯打回来,抚摸手中的剑:
“我费尽心思走到朝堂,就是不想被人轻易拿捏制衡,有了侍郎这个身份,家中也会忌惮几分”
“若是刚回长安,我劈了祠堂,定会被送回宣州,现在,我有利用价值,再者,本就是他们寻衅滋事”
番薯问道“那今晚,您还去胡玉楼吗”
穆锦安眼眸闪过一丝期待,笑吟吟道:
“为何不去,今日出这口气,去胡玉楼听曲看美人,再喝几杯,岂不痛快”
“你多带些钱和锦帛,你和莓萝都去”
番薯开心道“是,娘子”
“听说昨日老夫人替萧氏说情,将军似有松口”
穆锦安冷哼一声:“想让她出来,做梦,是时候唱出大戏”
番薯道:“是,娘子”
阳光逐敛,夕阳晚霞渲染天际,平康坊纵横连贯数街,摇曳的灯笼都已点亮。
街上行人欢声笑语,华灯初上,热闹非凡。
穆锦安伸出纤细白嫩手搭在莓萝手腕,一抹晚霞光影映在她身上,茶白碧落宽袖襦裙衬得她雪白娇嫩。
她的发髻簪戴那只金芍药花冠,矜贵迷人。
这是李怀瑾送与她的。
路过的郎君娘子连连回头看着这个美人。
今日她用心上妆,如今长大如多,身上多了一丝成熟女子的韵味,她望着胡玉楼三个字,内心道:
“李怀瑾,若我赌赢,我们就在一起,若赌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