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他回忆从前,印象深刻的一件事。
那一次他画符不认真,画错了两笔差点把自己烧死,师父生了大气罚他那张符画了一千遍。
是歆姨替他去求情,求师父让他少画几张。回来后,却说师父原是同意了,但因师娘不肯便作罢。他也是因此事,开始对师娘心存芥蒂。
可歆姨说师父从不听她的话,又是什么原因?
他心有疑虑,想冲进去问清楚却又担心。那么久远的事情,问又能问出什么?
脑子一转,有了个办法。
“好吧。”容歆反正也是装一装,她来了就有话说,欠身道:“那我先走了。”
“嗯。”
看歆姨要走,周景越也不再藏着。
“师娘。”
周景越抱着果子进来,看到歆姨故作惊讶,有些奇怪问道:“歆姨,你怎在此?”看反应应该是才进门。
“我......”容歆欲语泪先流,最后什么都没说,摇摇头道:“我没事,我先走了。”
“好。”周景越让开位置。
容歆哭着离开。
若不知道的人看见,容歆哭成这样,又会以为林絮溪欺负她。
周景越目送歆姨抹着眼泪离开的背影,这些年他总有种混沌感,有时候想事情总像是被困在一片白雾里。
现在,他好像逐渐走出白雾,能看清事情,也能思考了。
“师娘。”周景越把果子捧上去,知道师娘不会接便走到书案边放下,拱手道:“师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要去印证自己的猜想,到底是不是与他所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