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块玉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平白地暴殄天物,给你这样好的丫头戴着,才算不辜负这玉佩了。”
太上皇对着秦可卿连连摆手,还一副你若是不收下就是不真心认我这个祖父的样子,秦可卿只得收下,将这块玉佩小心地放到了枕边,太上皇见了满意地点点头。
史溁见太上皇现在的心情很好,放下心来,她对着已经开好了方子的张太医问道。
“张太医,那试药的人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张太医心算了一下时间,然后谨慎地回答。
“大约再过一盏茶的时候,就能有结果了,老太太不必紧张,这张方子是我师父通过南境那边传过来的解药配方,再自己斟酌了其中各种药的药量修改过的。
药性没有南境给的方子配出的解药那么损伤机理,但是解毒的时间却比之快了一倍。”
张太医看出史溁的眼中仍有担忧,便继续补了一句。
“老太太,县主娘娘用的解药就是我师父当年配成功的,这效果老太太您是亲眼看见了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张太医这么说,史溁提起来的心也略微放下了些许,她点头道。
“我自然是相信刘院判的医术的,只是他们一刻未醒,我就一刻放不下心。”
这时,鸳鸯从外头进来,将之前太上皇要的点心方子送了进来。
太上皇看见秦可卿好奇地看着他将点心方子收下,他笑道。
“我是南头来的,这次还是来进货,才到京城里来,没吃过这种口味的点心,让你看笑话了,呵呵呵。”
说着,太上皇自己笑了起来,史溁在秦可卿身边,一直都在留意着太上皇的神色,她发现,平时总是一直板着脸,时不时还出言吓唬人的太上皇,似乎在秦可卿面前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就真的像是一个慈祥的祖父,在享受天伦之乐。
鸳鸯走到史溁身边,疑惑地看了一眼史溁,刚才她离开的时候,屋子里的气氛还很严肃,怎么就这么一会子,就变得这么和睦了,而且,屋内的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就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史溁冲着鸳鸯摇摇头,然后低声说了一句:“笑!”
鸳鸯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听到史溁的命令后,下意识地将得体的笑容挂在了嘴角。
史溁看了一下,嗯,没有什么别的情绪,然后放心地等待着消息。
又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依旧没有人来报说试药的结果,不仅是史溁心里开始焦虑了,就连一起等着的太上皇和贾赦都开始皱眉了。
太上皇收起了脸上和蔼的笑容,皱着眉头问张太医,声音中夹杂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到的威严,张太医经常出入宫闱,会察言观色不说,更是对这种上位者的气势最为敏感。
即便是太上皇露出的气息只有一点点,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十足的压力。
张太医不敢托大,只谨慎地回答道。
“黄老爷,这药绝对没有问题,苏醒的时间不同,应该是与吸入那烟雾的多少挂钩,县主娘娘是在外面晕倒的,吸入烟雾的量应该很少,所以在服下解药之后,才会这么快就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