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休养的吴荭霞,本以为不让他们和离,能等到陈玉皎的感恩戴德,哪儿想等到的是如此境况。
她躺在床上,心痛地连连大喊:“你们这是做什么?做什么!还有没有王法!别动我那些花!别拿走我的檀香炉子啊!”
战明曦也暴跳如雷,“你们是疯了吗!一群疯子!本小姐命令你们停下!那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可没有人理会她们。
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昔日华丽的院子,变得贫酸朴素。
这还不够……
陈玉皎立在院中,吩咐:“将战园招牌换下!”
伴随她的一声令下、
夕阳西下时,一块金光灿灿的匾额在落日余晖下升起,上面纯金打造的“陈园”二字熠熠生辉。
战园,从此不再是战园。
这宣告着她对战寒征旧日感情的彻底决裂。
陈玉皎还吩咐春鹭一番。
很快,京中传出许多言论:
“定西王和凌策军师说要照顾陈玉皎,可他们那小小定西王府,能比得人家陈氏这陈园吗?”
“他们该不会是想全家赖在陈园吧?”
“仔细说来,全家人住在陈园里,不就等同于举家入赘赖着?”
“哈哈哈!堂堂定西王与凌策军师,不会真想入赘陈园吧?”
陈玉皎在一众议论声中,眸光微深地转身回府。
燕凌九逼着她做抉择,那她为何不反逼他们呢?
落日熔金。
战寒征与燕凌九高坐马上归来。
在他们的马后,驮了许多婚礼用品、以及几盒给陈玉皎的滋补药物。
两人的马停在战园门口时,那熠熠生辉的“陈园”二字就映入眼帘。
战寒征眸色微微一沉,陈玉皎,竟改了匾额?
不远处,不少人的议论又声声入耳、不断传来。
一句比一句难听。
战寒征那一向冷漠的面容倏地紧绷。
曾经定西王府家道中落,他也从不曾想过攀附权贵,或者利用陈玉皎。
他堂堂战将,定西侯后裔,一身世家铁骨。
如今要踏入这陈园、头上顶着“陈园”二字?
如众人言,与寄人篱下、赖人屋檐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