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以乐庭道首,赤县水君之身君临诸有之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威仪万千,即便是娲皇座下,也得看祂脸色行事。
即便卸了任,乐庭落寞崩解,那也是祂,祂们不再需要这个名头了,无用之物,自当弃之。
仅凭祂自身本事手段,那也是诸有大罗之中,最厉害的那一小撮,远非“偃师”这等可比,便是那三个【牵丝戏】,哪怕是受偃师暗算,完整证道,也比不得祂水君陛下天威。
哪里能想得到,仅仅只不过是陪着自家师尊演了一出戏,不过是扮演了一出明彩的在世之身,竟便见到了这般多的波云诡谲。
诸位同道的小心思,似乎一下子便按捺,隐藏不住,接二连三地便涌了出来,恨不得直接拍在祂的脸上,好似是连绵不绝的戏剧,让祂颇有些应接不暇。
这出戏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自然是乐子不错,可自己成了角儿,那可就不好玩了。
见七泽烟沉默不语,明彩径直走到闪烁变幻的皮影戏身前,伸手一指,便取出一张纸来。
竟正是那张“房契”。
七泽烟看得明白,这张“房契”并非是从皮影戏体内取出来的,而是从戏台内取出来的,这张“房契”,是存放于整个戏台内,可以从戏台中的一切物什中取出来。
而皮影戏,作为戏台的一部分,亦是戏台中的物什,能以其为媒介取出“房契”,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想来,之前皮影戏招来戏台,才从木盒中取出“房契”,是出于某些想法,想要迷惑七泽烟。
只可惜,祂人已经搭在了七泽烟的实验之中,暗藏着什么想法,也已不得而知了,甚至于还被明彩的随手举动破去,全然成了无聊之举。
“这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