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有些事,还是早点告诉婕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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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伯莱勒,孩子已经长大了。她…”萨菲尔轻笑一声,直接回头向远处走去,“她有权利知道,母亲的一切。”
看着萨菲尔离去的背影,哲伯莱勒抿唇,过了许久才说道:“我明白的…萨菲尔,不,暗牧大人。”
提尔扎德脚程很慢,虽然他尽量在加快速度了,但是棺椁本身很大,烛火机关之间间隔的距离十分的远,以至于等到他彻底点亮了四处烛火机关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
终于,在最后一座烛火机关被点亮的一瞬间,棺椁突然发出了璀璨的光芒,随后棺椁的上半部分突然开始平移,露出了内部隐藏的东西。
“呼!总算完成了。”提尔扎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喘气道,“之前都不觉得,原来不停地为了解密而奔波这么累啊,我果然还是适合当一名学者,冒险家什么的,不适合我。”
萨菲尔翻学白眼:“冒险家才不是跑到人家坟墓里开棺材的家伙,给我向全世界的冒险家道歉。”
“咳…我知道,现在的行为十分冒犯,但,我这不是为了学术的进步吗?我保证我没有半点私心!”提尔扎德恨不得赌咒发誓,俨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浑然忘了一开始在阿如村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了。
不过,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很快就被眼前的东西给吸引了注意力:“这里面…空的?不应该啊…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能开出个尸骸什么的,但也没道理什么都没有啊…”
是的,什么都没有,硕大的棺椁内空无一物,只有一些装饰画,以及一颗镶嵌在棺椁底部的蓝色宝石散发着莹莹微光,看起来奇异无比。
可这些并不能作为棺椁内的物品,这更偏向于装饰物。
过了许久,提尔扎德一拍手掌,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有两种可能。
第一,我们不是率先来到此处的人,说不定这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破坏或者带走了。
不过,刚才我去开启机关用到了石板,石板应该是钥匙,是独一无二的,而且烛火机关也并没有被开启过的迹象,这个猜测很可能不成立。
但也不能那么绝对,毕竟石板究竟是不是独一无二的还无人知晓。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这是假象。
以赤王的智慧,他不可能猜不到后世会有学者本着追根究底的原则来打探他的秘密,如果我是赤王,我也不会轻易允许他人窥探自己的秘密。
所以,他建造了这么大的陵寝,准备了这么多的门,还有房间。甚至准备了这样迷惑人的假象,就是为了误导我们。
我认为,这里还是太低了,重要的东西没道理放在这样外围的区域,真正的秘密,一定隐藏在更高的,离天空更近的地方。”
说完,他看向了哲伯莱勒:“你认为呢?”
哲伯莱勒摇头:“我不认为你说的是正确的,这里应该没有人开启过,但你说的高处我也并不认同,不过,我毕竟不是学者,说不清,也不明白此间的用途,但,我依旧认为,事情与你的猜想并不一致。”
“哲伯莱勒,你的学术思维还不够。无法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算了,沙民都是这样,智慧的雨,从未为沙民开蒙。我不该对你抱有期待的。”提尔扎德无奈叹息,他本以为哲伯莱勒能说出一些所以然的,现在看来,哲伯莱勒根本说不清。
萨菲尔看着他们二人,等讨论结束,她这才开口:“我很高兴你们可以心平气和地交流,但是提尔扎德,你有一句话说错了,沙民不是不渴求智慧,只是自从赤王陨落,他们就失去了汲取智慧的土壤,仅此而已。”
须弥是三王共治的国度,赤王花神的陨落以及大慈树王的重伤让沙漠和雨林再也无法融洽相处。
小吉祥草王被囚禁,让教令院成为了雨林热巴的一言堂,这更加断绝了沙民的智慧之路。
雨林人并不是生来智慧,只是因为教令院这个地方恰好处于雨林罢了。
酿成如今局面的时赤王的失误,花神的算计,草神的不察,他们都有责任,但责任最大的还是在神明落幕以后掌控教令院的贤者。
须弥的割裂从一开始就不该是神明的责任。
这一切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地域与文化的区别。
或者,萨菲尔知道一个更适合用来描述造成须弥现状缘故的词汇。
那就是:种族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