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长十丈宽五尺、犹如从血海冲出的巨型血刀仿似穿越了数个界域携滚滚血潮电光火石间奔越而至,刹那间把方圆十里一覆而盖。
“喝!”
王路冷哼一声,如墨的夔牛黑光如水波般把他紧紧包裹。
血光来得是如此之快,夔牛神光刚覆体,此光冲天而起,如数条血色恶蛟朝王路一拥而去。
除了他手持的撑天棒依旧绽放出那一抹金光抵御外,四周被挤满了汹涌血光。
与此之际,那柄血刀不知什么时候变幻为一轮幽幽惨淡血月,洒下一片一片死寂、灰冷般的血光。
四面八方被血光禁锢,方圆十里内,固若金汤。
随着血光的不断凝聚加厚,仿佛数座大山从天而降,整个空间沉重了五百倍不止。
同时,无形中,好似两个无形巨手一手扯着他的头一手拉住他的腿,像是要把他从中扯碎拧断。
即便如此,王路仍无动于衷。
因为,他彻底失去了对掌柜曾言的感应。
此人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了一样,令他倍感突兀,也谨慎起来。
当下这样的力量对他来说只能算挠挠痒,根本懒得去管。
他在意的只是隐藏不出的曾言。
此人现在定如一条毒蛇一样躲在某个地方,等待着自己露出破绽的一瞬,发出致命一击。
很快,盏茶功夫过去。
血月冷寂朦胧,血光已浓郁得化不开,整个血色空间越来越沉重。
王路默默地承受着八百倍的重压,如老僧入定般凝视着血色空间的某处,像是在等待着掌柜的骤然出现。
此时,那两个无形的大手见根本扯不断似大山落地生根的王路,也改变了策略。
拉不断扯不烂,那就使劲往里挤,把你压成一个纸片人。
血光波涛汹涌,急剧收缩。
从方圆十里,弹指间缩小至五里,很快一里、三百丈、一百丈、三十丈、十丈、五丈、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