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梅姐的意思，王亮葬在了东城门的一座矮山上，听说那个山头过去就是王亮的老家。

梅姐在坟墓前许久，等日落西山，才转身对张悬露出个疲惫的笑容，往城中走去。

张悬将梅姐送回家之后，梅姐从家里搬了两坛花雕，交给张悬：“我没什么好感谢你的，这些酒王亮喝不着了，你全部拿去吧。”

“梅姐，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帮王亮报了仇，你不收，按照王亮那性格，晚上可能会来找你。”

“梅姐，你这说的有点玄乎了啊。”张悬嘴角抽了抽。

梅姐笑了笑：“吓唬你的，不过你要不收这花雕，我会生气。生气的时候可做不出好吃的豆腐。”

“那我就谢过了。”张悬将两坛花雕抱回了家。

夜晚，林子健跑过来，提着仙客斋的桃花仙和半只烧鸡半只烧鸭。

看着张悬手中的花雕，他怀中的桃花仙顿时不香了，骂道：“你小子不厚道啊，平日里我可没少给你弄好吃的，现在有好东西就自己躲起来独享？”

“我正想去叫你。”张悬局促道。

“少来。”

林子健根本不客气，自己拉了凳子过来，烧鸡和烧鸭摆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花雕，一口喝下去。

“好！好酒！”

张悬看着林子健一副酒鬼的模样，没好气地说：“慢慢喝，我就两坛。”

酒足饭饱，张悬看着林子健说道：“想让你帮我做件事。”

“别，你小子什么实力，你都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林子健立刻抬起手来。

“对你来说小事一桩，但不能是我。”

“为啥？”林子健不解。

“对你来说是惩恶扬善，对我来说就是当街杀人。”张悬淡然说道。

“好，你说。”

张悬指了指烟柳巷：“那里有一个主家，杀了梅姐的女儿，你知道吗？”

“知道，那家伙在官府有些关系，后来这件事情不了了之，找了替死鬼。”

“嗯，杀人偿命。”

张悬小酌一口花雕，碗里的酒倒映着圆月，涟漪泛起，月亮在破碎和重组间不断重复。

“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