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想要清醒一点,但更晕了。
她迷迷糊糊看到包子铺老板朝自己走来。
“你小子可以啊,还真被你弄来了。只是这家店报废了,把她带走,换个地去。”
纪眠看了眼小男孩,脸上哪里还有稚嫩,只有阴沉。
她的心沉入万丈深渊。
是人贩子!
只是,她无力反抗,直接晕死过去。
等她再醒来,发现自己在火车上,周围是水果箱,中间掏空,有好几个同龄人。
她们都被下了药,一路上醒了晕晕了又醒。
等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车上只有她一个了。
山路崎岖,她颠簸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终于下了车,重见天日。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现在外面天蒙蒙亮了。
她看到了一对干瘦的母子。
那母亲白发苍苍,身材佝偻,六十都有了。
儿子三四十的样子,常年暴晒劳作,变得黑不溜秋。
他的一双眼死死落在自己身上,绿油油的,十分瘆人。
“她的药效快没了,你们要是想她乖乖听话,就自己给她下点药,知道吗?”
老妇人点头,将有新有旧的一沓子钞票递了过去。
她目测了一下,大概三万块。
三万块,就能买下一个女人,困在大山里当作生育机器!
她一想到这,浑身不寒而栗。
那一刻,她终于理解裴砚为什么永远脱不下那身衣服了。
犯罪,永远不会停止。
她被放在了板车上,被拖走了。
她被关在房间里听到那老妇人让儿子好好洗洗,今晚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男人呵呵笑着,高兴坏了。
很快,那妇人进了房间,端来了一碗东西。
她十分警惕。
“你们要给我喝什么?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们很多钱,只求你们放了我。”
那人摇头:“我们不要钱,就想给我家建成娶个媳妇,传宗接代。”
“这样的传宗接代有意义吗?”
“有……最重要的就是香火。你别想着逃,我也是过来人,等你生了孩子,有了牵挂就逃不掉了。来,把这个喝了,今晚你就和我家建成办事,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纪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竟然是过来人。
那就是说,她也是被拐卖来的,一开始也挣扎逃跑过,但最终因为有了孩子,选择妥协。
如今,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就像进入一个死循环一般。
她不寒而栗。
“不要……放开我……”
那女人端着药,已经强行喂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