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在礼部尚书手底下工作,也不敢将这话一五一十地传达给在洛都的傅大人;
故而只能卑躬屈膝得在这里听完傅老骂完他的上峰,只求不要波及怒火于他。
良久,傅老总算平复了情绪,对着闻显说道:
“闻大人,你回去同他说要人没有,要命一条”
这话听得闻显心肝一颤,他哪里敢这么带话,有些为难道:
“傅老,若是我将这话带回去,下次您去洛都可能就瞧不见我了”
他可能已经被发配到某个偏远小县做个没有实权的司马,提前“休致”了。
闻显等了许久,傅老都没有给他回复,想来还在气性中,他无奈,只好安静等待;
许久之后,传来傅老的声音:
“你同他说,若瑶还小,我要多留几年,其他的,你自己想办法同他汇报吧”
闻言,闻显郁结的心情陡然好转,回礼道:
“是,多谢傅老!”
“哼”
得到回复的闻显松了口气,夹在这两父子中间实在难,还不如让他去巡考,批卷来得轻松;
还没放松一会,便听到傅老状似随意问道:
“今日已经放榜了,这次陕地的生源你觉得如何?”
“陕地一直都是人才辈出之地,此次自然也是很多优秀的中榜之人”
闻显突然想到那张高开低走的试卷,顿了顿,沉吟道:
“不过倒是有一张卷子有些奇怪”
“哦?哪里奇怪?”
“卷面极其完美,遣词造句没有错漏,十分准确,按理说应当是个才华不错的学子;只是。。。他对考题的看法实在浅薄,倒是觉得十分可惜”
听到这话,傅老深深地看了眼闻显,随口说道:
“兴许还未成气候,假以时日,会有所成长罢”
闻言,闻显点点头:
“傅老说得在理,有些学子确实会大器晚成,有这一手的笔墨,想来将来高中也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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