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背上的寒棱听到这句话差点从上面摔下来,那个心思不正的黄口小儿?
他甚至都不愿听下去了,直接想要驾马离开,林二闪现直接来到了马前,这速度让寒棱挑了挑眉,这应该是当年林家的暗夜才有的水准。
林二继续道:
“我家主子让我转达:莫家人已经找到将军,只待将军回洛都的途中夺取“护命符”,杀人灭口以掩盖当年之事,将军若还想活着为冤死的黑甲军讨个公道,那么务必让在下随同。”
听到莫家,寒棱若有所思地盯着林二:
“他为什么要帮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主子猜到您要问我,说让属下这么回答就好。”
寒棱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两脚一夹马背,疾驰而去,林二了然,迅速跟在后面。
一匹马,一道人影迅速消失在了小道,身后扬起阵阵尘沙……
那日一别之后,黄梨花很少再听到林深的消息,她本以为解试能见上一面,没想到他竟然过家门而不入,考完就直接离开了陕地。
黄梨花还是在张榜处看到了他的名字,才知道他回来了陕地并且参加了考试。
向来乐观的她为此惆怅了好几天,还写了好几封信,托护卫送出,却没有收到一封回信。
怅然若失许久之后,一日,护卫敲门进来,递了一封信之后便出去了。
黄梨花展开信件,皱了多日的眉眼总算舒展开了些,信上只有寥寥数字,却让她得以慰藉:
次年会试相见,今一切安好,嫂嫂勿念!
落款:林深
她看着信件,眼泪却不自觉地滑落,沾湿了发黄的信件,他至今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却只能背井离乡生活。
那日在寅州,他那粗糙的手已看不见一点往日的白嫩,替他上药的时候隐约可见身上的伤疤,那不是读书人身上该有的。
自从林昙走了,林深一日比一日沉默,林家的重担似乎被他默默地接了过去,他也默默受着那份压力。
她知道那晚他的手并未被五十伤到,可是那样向自己示弱的林深她一句话都不忍苛责,只想偏袒他,将最好的都给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