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长叹一口气,虽然她没有孩子,但是似乎这就是做长辈的心情吧,若是夫君还在,兴许他们还能为此探讨一番,如今也只有自己能回味这般感受了。
黄梨花甩了甩脑袋,现在也不是这样伤春悲秋的时候了,她看了看信封里提到的会试,次年,那不是明年初春二三月份的时候吗?
会试好像还是在洛都举办的,她这几年陆陆续续在各地置办产业。
许是因为那段时日莫桦来陕地时,她总是害怕躲避的后遗症;又许是林家同洛都的渊源颇深,她总是有意无意避开了洛都,即使开了个茶楼,也是让闻风在台前,她在幕后操作。
现在看来,林深已经打算回去了,黄梨花的眸色一紧,既然如此,她也不能落后了。
“黄老板,许久不见,没想到把铺子卖给您,您短短几年就发家了,毕某佩服!”
黄梨花约见了许久之前陈一晖介绍的毕老板,她想,也是时候要在洛都安家了。
“毕老板,哪里的话,当初若不是毕老板慷慨相助,哪里有我的今日,这不,为了讨个好彩头,我又来找你了。”
在商场摸爬打滚的黄梨花,人情往来的话术已经十分娴熟,谈判间也愈来愈有老板的气势,这一点,对面的毕老板也感觉到了。
他抿了口茶,若有所思道:
“那,如今黄老板想买哪一处的铺子呢?”
“这次不光买铺子,还有宅子”
“哦?哪里的?”
“洛都,五间铺子,一间宅院”
几字落下,毕老板迟迟没有回复,只静静地看了眼黄梨花,良久道了声:
“黄老板,这洛都寸土寸金,您可知您刚才要的,需要出多少银钱?即使您是陈大人的朋友,但洛都的地和铺子,我毕某可不接受赊账的。”
黄梨花自然知晓,她将所有的存款还有放在钱庄的钱都取了出来,加上闻风的部分,勉强足够。
要干就就不能畏畏缩缩,她时刻都在为这一刻准备,时刻观察洛都的买卖行情和人情世故,交往习惯,那里是权贵之地,亦是金银遍地可捡之地,是值得冒险的。
“我知晓,等落契当天,全部付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