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的事情你们当初可是躲得远远的,如果你们愿意上,我想,那可轮不到林深去的。救驾这事,你们扪心自问,平日里对莫家卑躬屈膝的,在那种危机时刻,你们这些软脚虾能站起来吗?”
左相的话可以说是相当难听了,几位八卦的官员,瞬时都红了脸,觉得没了面子,其中一个指着他说道:
“左相,那话也不用说这么难听,您是不是偏激了些,我们也没说什么吧?”
这些人始终有些忌惮左相的,毕竟现在莫家在一夜之间倒台了,朝堂之上,左相独大,连新皇都十分信任他,很多事情都会过问他的意见,大家更不想同他交恶。
“能力不行就多学,胆子不行就多练,嘴巴不行就闭嘴,心里有怨,那就用实力说话;但如果这人既胆小怕事,无所作为,却又眼红别人搏出的功绩,那这人真是没救了,你们觉得呢?”
左相的冷嘲热讽,对面几人都有些受不住了,大家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只好认栽:
“刚才是我们言语有失德之过,抱歉。”
有了第一个的服软,其他几个也都低头道歉,不敢再多说。
左相点点头,便径直从他们面前擦身而过。
左也刚才看到这一幕,走到左相旁边,问道:
“父亲,您为何突然帮林深说话了,您之前不还让我离他远些吗?”
左相没有停下脚步,只嘴里反问道:
“替他说话和离他远些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吗?”
左相瞟了眼左也,没再说话。
林深沉稳而有心机,在他那里谁都可以被利用,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自家小儿不过是在象牙塔里安稳度过了二十年,他可以论品德,论为人,但要论权谋,心计,隐忍,那是连林深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过。
这傻小子以为他同林深是交心朋友了,但人家恐怕对他都没几句真心话,他都被当过几次靶子了,这个小子都还不知道。
也不知道林深志在何处,左相想到这就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
诏狱司里。
杨宸冷眼看着柳震被鞭打,倒是个硬骨头,一声不吭。
柳震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