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棱拱手道。
之后便是一阵安静,寒棱奇怪地看了眼林深,这小子怎么还不领命?
终于,在寒棱提醒他之前,林深拱手:
“寅州地理位置特殊,离北延近,若是大乱恐怕影响边境驻守,皇上可有收到长青大人的求援信件?”
台上的皇上眯了眯眼,眼神泛冷:
“你是觉得朕骗你?”
林深跪下:“微臣不敢,只是微臣担心若不是长青大人的亲笔信,贸然出发前往寅州,届时......”
“林深!”
皇上的呵斥声响起,威严加倍。
寒棱也跪了下来:
“皇上林大人生性谨慎,着急之下才会言语有失,还望皇上息怒!”
皇上听到寒棱的话,眉眼柔和了些,对林深道:
“这是御命,你要抗旨吗?”
林深敛住了眸眼的暗沉,沉默了会,磕头道:
“微臣不敢,微臣领旨!”
皇上冷哼了一声,挥挥手,让人下去了。
寒棱在外头等着林深,待林深出来之后,寒棱同他并排走了一段路。
“你不想活了,能不能想想家里人。”
“你不懂。”
林深短短三个字,让寒棱的大道理瞬间噎回了喉咙,但想了想,还是说道:
“你何时变得如此以下犯上了,以前你不是恭敬得很吗?伏低做小谁能比得过你?还很会做戏,既然要做就做全套,做一辈子;你这样做一半不做一半,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不要仗着自己以前是皇上的亲信,就肆意妄为。”
林深看了眼“苦口婆心”的寒棱,嘴角似漏出一抹讥笑:
“亲信?”
寒棱似乎听到了林深意味不明的笑声,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走远,但没多久又听到了他的传音,声音凉薄,而这声音只有他能听见:
“皇恩,是世上最虚无的东西。”
寒棱愣在了原地,看着林深的背影,鲜少在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身上看到了萧瑟之感,明明不是秋天,却只觉寂寥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