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痴线。想都别想。
厉尘扬:那你开门,我把我的大衣给你当被子盖。
听到敲门声,我起身开门,厉尘扬抱着大衣站在门边,他把被子拉开,“快躺下。”
我如他所言,他把大衣严严实实的盖在我身上,然后把被子盖了上去,角角落落都掩盖好。
“晚上要乖乖的,不要踢被子。”厉尘扬柔声道:“晚安。”
他起身,捡起地上的那叠纸,看着我,“你写的?”
我挣扎着起来想抢回来,“还给我!”
“别乱动,躺下,快点睡啦!”他扬扬那叠纸,转身离开,关上了门,又打开门,“你还是起来把门锁上吧!”
我起身把门反锁上,又手脚冰冷地回到被中,身上裹着那件大衣,衣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提醒睡觉的闹钟响了起来,我迷迷瞪瞪地从枕下掏出手机关掉闹钟。
山中一岁,人间千年。
山里的岁月大抵长过人间。
手机相册里,陈烟的脸冒了出来。
他最近还真的像烟一样人间消失不见。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没有邮件。
自从三舅公的追悼会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
他大概在忙着筹措他的婚礼吧,毕竟只有娶了萧月,他才能得到三舅公一半的家产。世人不免为三斗米折腰,连陈烟亦不能免俗啊!
早上吃了斋饭,就是白白的大米粥和黄黄的玉米馒头。厉尘扬问我,要不要往山上再走一程,我想了想,点了点头。毕竟难得来一趟,总不能到半山就折回。他拉着我排队买了搭乘缆车的票,我哭笑不得。
乘着缆车到山上转悠了一圈,然后下山,然后匆匆离开H城,往S城赶。
我坐在副驾驶座望着窗外的景致,一直在路上,一直在流亡。从南往北。从彼到此。
回到S城时,暮色四合。
“你这是要去哪呀!?”我发现他走的不是回报业大厦的路也不是回云水间的路。
“派对要开始了,我们直接过去。”
“过哪里去?”我有种被架到火上烤的焦灼感。
“明心公馆。”厉尘扬微微一笑,将车转入明心路。“别怕,有我在呢!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况且,你一点儿也不丑,真的。”
我紧张到唇色苍白,指尖发凉。
“你……你爸妈和你妹妹都在……”
“在啊!他们张罗的派对,他们干嘛不在?”
他们都在?
夏可儿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