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在最后一刻,幡然醒悟,并且只是给她,下了多剂量的补药,就足以说明,舒心的本意,并不坏,她可能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一时糊涂。
她又看向渺渺,眼神里面,泛起了担忧。
渺渺现在和从前的,做事风格都是一样的,这一点没有任何改变,以她们如今的身份,这样行事迟早惹出祸事。
“渺渺,我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们现在在宫里的处境,不比从前了。
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都要,考虑自己的处境,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懂吗?
我们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所说的每一言,每一行都代表我,你不可以再像,从前那样了,听明白了吗?”
“舒心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你以后不许再提,也不许再说了,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她人已经不在了,你说再多都是枉然。”
渺渺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也是她的心腹,无论渺渺做什么,说什么,在外人眼里,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所以要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做任何事情都要低调。
渺渺点了点头,但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
她是心疼虞书意的,她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了,才没有多久,又回到了,原来那样,如履薄冰的日子,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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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念一想,想到了一个人。
“殿下,我们现在,不是有太子殿下,可以为我们撑腰吗?为何还要这样小心翼翼的?你如此这样,岂不是委屈了自己?”
殿下何须这样,为他人着想,事事以别人为重呢?
太子殿下说了,殿下会是他的太子妃,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这样小心。
“他再为我撑腰,他也是秦国的太子,而我是前朝的公主,即便他在乎我,可我们现在,也只是,仅仅有那恋人的关系而已,我不可能将一切的事情,都交给他去做,他也有压力,也要为此承担风险。
我既然要和他在一起,就不能凡是只考虑我自己,我应当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落人口舌,更不能为此,给他添麻烦。”
提起秦时宴,虞书意的眼角眉梢,都浮现出了,一抹抹淡淡的笑意。
可是,那抹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见。
虽然秦时宴说了,这一生只愿意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以后的事情,谁又说的准呢?
她相信秦时宴,但不代表秦时宴,以后真的会,只有她一个人,他是秦国的储君,是未来的皇上,他不可能做到,不顾及那些大臣们,还有元岷帝和苏皇后的。
秦时宴可以做到喜欢她,爱她,但是这仅仅是,他个人的意愿。
元岷帝和苏皇后,是不可能,就这样任由,他们在一起的,他们说的赞同,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她又岂会当真呢?
她所求不多,只盼和秦时宴,两心相守,相互扶持,相互信任,只要秦时宴对她好,在他心里有她的一个位置,那她就别无所求了。
以秦时宴如今的身份地位,他做任何事,都要为大局考虑,而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她有时候,也在想为什么,要这样逆来顺受呢?甘愿为了秦时宴,放弃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去承受任何委屈和风险呢?
很简单,因为那是秦时宴,那是她这辈子,都可遇不可求的人。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她只怕,失去秦时宴。
如果和秦时宴在一起,要面临很多的敌意,那么她也在所不惜,只因为她相信,秦时宴会为她,扫平一切风波。
所以,在这些小事情上,她可以忍。
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都可以忍。
很多年后,虞书意才知道,秦时宴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发疯,那是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那样汹涌澎湃的爱意,轰轰烈烈,潇潇洒洒,荡气回肠,让她刻骨铭心。
“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一定,谨言慎行。”